,哪里有时间去请夫子”
宇文雪已经注意到杨宸将称呼从舅父改作了叔父,这等隐秘的宫廷讳闻,宇文雪相信自己的舅父是知晓的。
所以才会有从前,从祖父到父亲再到叔父都不大和这位从前的表兄不大相亲之事。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开心杨宸并未因为她的身份太过特殊而隐瞒她,反倒是实情告知。
至于为何会阻止杨宸来过问此事,则是一面忧心杨宸在楚藩操练新军时抽不开身,另一头则是知晓杨宸的性子还有身上那股子从先帝开始就不喜儒门规矩的气息。
儒生的所谓士子之气,在帝王眼里叫做矫情。
“这是定南卫百年之事,总不能日后都知道你楚王妃的贤名,反倒觉得本王是个混世的太平王爷”
“殿下不许如此说话,殿下是臣妾眼中大宁朝最好的男子,最爱民如子的楚王殿下”
两人相争不下,韩芳便冒雨匆匆来见。筆趣庫
“奴婢参见殿下”
“韩管事此时不去烧纸祭祀先人,有何事找本王啊”
“和大人有手书,说是今日务必要交与殿下”
韩芳拘着身子宦官帽子上的雨滴还不止的滴落在地上,由小婵给他递过了一条帕子。可韩芳只有一句:“老奴多谢小婵姑娘”可却并未接过用来擦脸的丝绢。
杨宸见到有些不快:“赶紧擦擦吧,都是老人了,便是天大的事,也不值得冒着雨冒冒失失的跑来”
“奴婢知错”
听着是责难之言,其实是关怀,聪明的人都不需要将话说得太透。
宇文雪看到杨宸将手书打开,面色就瞬时一沉,极为难看。
“殿下,何事啊?”
“朝廷让本王去东羌城宣诏,封木波为王,一应礼数,从王府里取用”
杨宸将和珅的手书交与了宇文雪,后者接过看了几眼并未觉得有何异常。
“这有何不妥呢?”
“南诏封王的事,乃旦月大朝就定下的,可圣旨钦差王印宝玺等了这半年才从长安发来。羌部求封也就是上个月的事,如此匆匆的封木波为王,还让本王宣诏,是何考量?”
“按日子,陛下应当是在左大人离京未有半月便收到了殿下的上奏,除去羌使快马入京,这一来一回不曾有一日之差,那便是陛下信殿下之谋,并借此来打压南诏一番。有殿下宣诏,这可是难得的尊荣。”
宇文雪的到底是贵女,这等国事三言两语就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