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簪子,奴婢的心意里,也唯有殿下。”
杨宸不知如何再说,只是就那么站在青晓身边,说了一句:“受苦了”
青晓不知杨宸这话算不算是在可怜自己,是因为碗汤药,还是因为在长宁殿里每私下和青晓说一句话,每偷偷带给她一份糕点,青晓便要多受一份板子,便要多在大冬日里赤脚站在雪里一刻。因为只有脚,杨智和杨宸才看不出一点点的破绽。
青晓的眼泪夺眶而出,问了一句:“那殿下对奴婢呢?是可怜奴婢?”ъΙQǐkU.йEτ
“既许你我,何能有此言?”
“殿下后来是不是也觉得奴婢有意示弱,让那嬷嬷飞扬跋扈,以至于殿下大怒,杖杀了那两人
杨宸不语,这一件韩芳一开始就能看出的事,杨宸理清头绪,倒也不需要太久。
“那殿下今日知道了这么多,有没有想过,为何娘娘让奴婢随殿下就藩,却还要多多派些嬷嬷来,是为了后来殿下与王妃的大婚之后铺路,免得王府后宅不宁,还是其实并未想过,让奴婢活着见到那一日?”
一语惊醒梦中人,领教过宇文云手段的青晓,其实对这潜藏的危险有超乎寻常的敏感。作为宇文云的贴身之人,她亲眼见到了一位心善的娘娘是如何到了今日这般母仪天下的地位。
好像是从进宫之后,高后和废太子飞扬跋扈之时,为了自保不得已,又好像是从陛下北伐,险些难以归来之后,可彻底的转变,是从杨智正位东宫以后。
从杨智正位东宫,从宇文云领凤册宝典正位中宫以后,从前那个待奴婢良善,待杨宸格外宠溺的娘娘在青晓这里便死了,死在了凤座之上,成了又一位让六宫之人听到声音便会害怕的高后。
可青晓也记得就是从那时起,陛下便很少进这长宁殿,也对杨宸刻意的疏远了起来,以至于有让良弓失和之言的:“长于妇人之手,何堪大用”的评价传出。
在获悉了自己身世之后,杨宸已经对从前许多想来理所当然实则有些怪异的事有所怀疑,今日听了青晓之言,便更明白了些。
“殿下,还有一事,奴婢不愿再欺瞒殿下”
“何事?”
“奴婢的名字不叫司马晓,奴婢的娘亲是大奉晋王府侍卫副统领褚世之女,奴婢的父亲宗爱,是大奉晋王司马柏之子,司马炯”
“你胡说什么呢!闭嘴!这是杀头的话!”
杨宸有些震怒了,这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比天上的雷声让杨宸更觉害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