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看看,对殿下大有裨益,若不急着回去,就随臣一道在海州转转,此次风灾,臣也要去各县瞧瞧情形。”
也难得,徐大人口中食还未咽下,说了这么多的话。
“先生这是想找宸儿来做护卫?”
“大宁的楚王殿下做护卫,我这区区刺史怎敢?就算敢,也没那么多闲银请得起”
师徒两人仿佛都极其自然的接受了彼此这忽然之间的变化。
“管饭么?”
杨宸一口一口的鱼都还未用完,就开始谈起了条件。
“刺史府穷酸,这海州的县衙可不穷酸,自然是管饭”
深谙蹭饭蹭酒要领的徐知余,自然不会就这么让杨宸得逞。
“先生之意,是自己不管饭,让人家县令来管,那骑军可以忍着不吃饭,马儿不吃草,怎么跑?”
“殿下,海州虽穷,马儿的草是断然不会亏待的。再者说,百姓寒门士子求学师尊,逢年过节都要拿两块肉几斗米来行弟子之礼。臣同殿下已经相识十年,殿下虽为王驾之尊,可曾为臣打过一两酒,买过一两肉?此番正巧是个机缘,臣就没冒昧再给殿下说说先师的七十二贤人为弟子时的旧事”ъΙQǐkU.йEτ
喝了酒的徐知余,明显话多了许多,不过这等姿态,杨宸却是从未见过,因为徐知余无论如何大醉,第二日入宫教学之时都是常态,绝不会因此误事。
“先生,宸儿听说先生从前求学的临淄学宫,听圣人之言,食不言寝不语,违者要罚三千经言一篇。还有不许动辄饮酒,那先生这口,是何时养起的?”
“夫子?夫子若是食不言寝不语,还不喝饮,那今日读的《论语》就得少半部,如此狗屁不通的规矩,竟然真的有人去守。腐儒也!”
“怎么没听先生说想念过临淄学宫?”
“殿下想念过被臣奉上谕责罚的皇子居所?”
师徒两人的话,显然比各自眼前的菜要对胃口很多。
你一言我一语,比从前的话,要亲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