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自己多得多。
“臣海州刺史徐知余,参见楚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还未看完手中徐知余亲笔批文的杨宸匆匆放下,扶起了徐知余,“先生,此处就你我二人,何必如此多礼?”
“殿下,海州如今虽是蛮荒之地,可礼不可废,下臣既教百姓尊礼崇学,自己身为皇命亲官,如此有不守礼的道理?”
“先生,”杨宸语气里多了叹息的意味,毕竟这说教的口气让当初如噩梦一般的时光又好似来到了此地。
“殿下巡边结束了?”
徐知余被杨宸扶起,也就一道随他走到了本是自己的案边,看着杨宸翻得有些散乱的公文批示。
“说来话长,刚刚到廓关,本想着多走几处瞧瞧,就遇到了这等的狂风,小半年未见想念先生得很,故而想着先来海州瞧瞧先生”筆趣庫
因为刺史府里如今连多余的奴婢都没有,此刻杨宸只得亲自为徐知余搬来一张椅子。
“殿下,不可”
“先生,宸儿不过是执弟子礼罢了。”
待坐定,微微思量了一刻的徐知余就开口问道杨宸:“殿下,可是有事要问下臣?”当初杨宸在宫里每每有心事求徐知余来解之时,都会先来献一番殷勤。往日师徒在皇子居所的时光,可还依旧历历在目。
从大逆不道的话中说开,在杨景登基之后刻意疏远杨宸,尤其是在永文二年遭逢兵乱,太子杨琪被废,高后赐死,新立杨智更甚之后。在这个儿时顽劣,却忽而被原本不严加管教自己的母后动辄叱骂责罚,被自己父皇总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七皇子殿下最为黑暗的这些日子里。
是徐知余给了这位少年的一束光,如师如父的情义,两人从未多说过一句。却总会从徐知余板着的那张脸上满意渐多,还有杨宸如此一个执拗的少年会因为徐知余的几句话清风化雨消解于无形当中而能有所感触。
“先生,怎会如此看宸儿?”徐知余见到杨宸比从前在宫中要更为精瘦,也晒黑了一些的脸上露着被看穿心事的窃喜。
“殿下以为呢?殿下每每有事要问询臣时,哪次不是这等无赖的脸色,哈哈哈哈”
“难道先生不怕宸儿从这些批文里,给先生挑些不是出来?当初在宫里,先生为了一言一字之差要打宸儿板子的事,宸儿可还记得呢?”
不过半年,做了如今连庙堂里都总会多些流言蜚语的楚王殿下,杨宸的腰杆子比起那位母后严教,父皇疏远,朝臣轻看的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