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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会因为其为害之深,伤民之罪而在海州志里留下:“自广武三年,未见有更甚者”的怪风,让杨宸精疲力尽,再无昨日的闲情逸致。
“殿下,此风甚怪,如今廓关以内,无一处完全之所,为殿下安危计,末将冒犯,还请殿下早些往海州避难”
被雨水洗了一夜脸的杨宸如今坐在搬来的大椅上,手里拿着一张饼,两眼无神。身上昨夜刚刚穿好的一袭华服如今和杨宸的头发一样,可以挤出水来,可谓好不狼狈。
“昨夜,长雷营和平廓营各损失几何?”
“回殿下,洪统领天明之时已经去清点人马了,暂未可知”ъΙQǐkU.йEτ
安彬率先回话,杨宸低头望着安清为难的神色,明白他的用意,便应了下来。当然,杨宸不知这海风其实会动,有时还会动辄数百里,徘徊数州之地,危民数万。
所以此刻海州的情形,并不比此地好上许多,甚至因为百姓更多,民居更杂乱拥挤而一夜之间生了许许多多的乱子和悲苦之事。中州百姓不愿住在这天涯海角之地的原因也往往由此而来。
过了一刻,在杨宸的王命下,长雷营在廓关多留两日与廓关士卒一道修缮关城,理清城中之后再由萧玄和洪海一道领着返回阳明城。
杨宸自己则带着安彬与去疾还有百余王府侍卫,离开已无立足之地的廓关,赶往距廓关不足百里的海州。
此路上,留个杨宸所见的只是自己封地之内,一片死寂萧条,数里之内未曾见到一户百姓,这位心怀抱负立誓要做大宁除了马上藩王之外,还要做一位贤王的少年如何做想,无从可知。
只知道疲惫的脸色愈发冷峻,两州之地四关之地,他只剩一处云州不曾去过,偌大的定南卫竟然除了阳明城方圆百里,再无一处让杨宸看到了半分此地可行圣人之治的希望。
同样经过一场的比往年来得更早更猛烈大风的海州,如今也是一地狼藉。早早有海州城内各处衙门的主事之人跑来刺史府向那位“不上道”不懂得为官知道根本不是圣人口中狗屁不通的“爱民如子”,而是“发财升大官,做大官发大财”的刺史大人言明城中各处百姓伤亡,民房坍塌,驿道堵塞的情形。
其他的事还好说,唯独徐知余废了大心力才让海州码头一边苏杭一半边疆的情形略微改观的新码头,以为地处低洼之处,被狂风掀起的海浪冲毁一事,让他最为心痛。官服都未理好,连刺史府内的情形都来不及过问就出了城去。
至海州新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