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鹄显然要沉得下心来几分。
他看明白了很多人,也知道的伯父在利用他,算计他,从来没有想过将王位好好的交给自己;他甚至是月牙寨里除了月凉之外,最早知道自己父亲那番宏图远谋不在月家任一一个男子之下的人。否则,月腾为诏使赴京,月鹄封南部头领寻衅羌部的事便不会被月凉一起做了。
可他也看明白了自己那位从小体弱的堂兄对自己是真的有那么一分情义在当中,父辈人的恩怨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他们头上。许是因果造化,一代雄主的月凉生了一个身子羸弱却心善的儿子,不着边际的月腾却生了一个最像月凉的儿子。
月鹄知道自己面前除了一番必胜之局,也是一道难解的阳谋。
直接杀过去,逼死了木老爷子,不仅做了木家小子的刀,成为羌部的世仇,日后在腹背之侧还多有掣肘,若是再出兵教训羌部,那便会成为旁人眼中的好战之人,逼得越来越多的人站到自己堂兄的位置上;若是就这么拖着,等洱河之畔的新王城建立,伯父彻底摆脱月牙寨中各族武人的掣肘,为自己的堂兄铺平道路,那王位也一样离自己也会越来越远。
明明少年时说的那句:“等我做了大首领,我就来保护你们”是真心话,绝没有一句虚言,可月鹄不知道为什么月凉就如此的不放心自己。
甚至不相信自己可以将十二部带到一个让大宁都要高看几分的地步。
手里原本矗在地上的剑用力拧了一分,瞧着手下的各家为了自己族人的利益而义正言辞的吵闹着,月鹄将一张谍纸扔了下去。
“大宁的楚王领着一万骑军,以巡边之名,已经往理关赶来,最多还有两日”
营帐里,瞬时,鸦雀无声。一万骑军?上一个带着上万骏马骑军来到边关的大宁王爷,好像也是楚王。那一仗,十二部里相当强的彝部直接亡了族,从十二部里抹去了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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