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了勇气,对这个从小对自己动辄打骂的女人又一次起了争执的心,却被啪的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你没有脸提你爹,你爹就是被你害死的,从前你在能儿面前是怎么个媚眼样,你当我眼瞎!怎么,还念着嫁给那个撇下你的王八蛋,去做你的官奶奶啊!”
脸上的掌印还在隐隐发痛,她也不知,为什么他就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在长安城里消失了一样。只说等他安顿好了就来长安接自己和爹娘一起去南边。
可南边,是多远的南边?可安彬,那时都不知道南边是福是祸,又怎么敢对她坦白。
等母女两人到了悬泉驿里,鹿氏在何能面前是哭得让整个驿站的仆役都闻之伤心,尽说些:“麻绳只挑细处断,厄运只找她这个苦命人”
可当何能表示自己既为子侄,自当为她尽一番孝道时。又是喜笑颜开,好像恨不得今夜就让何意去何能房里。
何能自小受尽了何德和鹿氏这母子的刁难折辱,对自己的身世是知晓的,知道他和何意其实并无亲缘。而对这个从小会背着鹿氏给饿了的他,偷偷留个窝头的妹妹,也是心底生了那份情愫。
只是碍于所谓人伦,不敢明言。当他望着何意脸上那个巴掌印,心里自然是了然,定是鹿氏这个泼妇所为。刚想向前一步劝慰,只见何意是远远的一步后退,在鹿氏的推搡之下,方才进了两步。
也许鹿氏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巴掌彻底打断了何意对自己的最后一分情分。他很早就对她说过:“你娘掉进了钱眼里,把你都视为这敛财之用,是为贪,早晚会害了你们家,大冬日里,要你去挑水洗衣,你爹每日忙成如此,她尽是袖手旁观,想做着享福,是为懒;你哥的事,也是你娘从小教养无度之过.....”
那时的她还会为自己娘亲辩上一句,可如今的她,的确信了,这何家的的灾星,不是她,而是这个她喊了十八年娘亲却从未将自己视为女儿的人。
她心底发狠了,寻到机会,就南下,哪怕死在路上,都比如今来做她的傀儡布偶任人欺辱来得强。
“能儿,那今夜我和意儿,住在哪里?”ъΙQǐkU.йEτ
听着鹿氏在何能面前这一句意儿,她只觉得一阵恶心。
“叔母,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在里面厢房,我让人领着你和意妹过去,刚刚送走楚王殿下,这驿站里差了许多东西,我得去趟山下镇里”
“也好,刚刚我同你说的事,你再想想,我和意儿如今都没了依靠,你俩从小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