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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儿也大了,等今年陛下赐他恩科同进士出身,咱们宇文家也算后继有人了.....”
当朝的次辅大人,就如此,站在这清冷的春日早晨里,喋喋不休的说起些家长里短的事。少年只是个庶子,在长安城里这一众勋贵子弟中总是受些欺辱,可只要自家大哥在,就有人撑腰。
是如今躺在这里的那个人,送给了他第一把宝剑,给了他第一套明光铠甲,还忤逆着老头子的心思,去给他找了功名。那时的他,很喜欢匈奴的纽带,每逢北征,也是如今躺在这里的那个人,给他带回种种不同的扣带。
连自己这个宇文府里除了陪老头子下棋取个欢心之外的第一号闲人,那在锦衣卫里的第一份差事,都是躺在此处的那个人去为他求来。
终宇文杰一生,也知穿过那一套做工精美不逊大将的明光铠甲,用过那柄镶又靛蓝宝石的佩剑,从前宇文莽不让他穿甲领兵,是担心他生了什么二心,后来则是在宇文靖身死北地之后,宇文家也就他一个男儿了。
这几家勋贵,其实也就宇文家男丁稀薄,子嗣不盛。一来是从先夫人去后,宇文莽再未续弦,二来则是一些不能明说的隐晦。
旁人眼里宇文家这一门的女子,“有人做国母”,“有人倾城”,“有人倾国”是一件幸事,可对宇文莽这个老爷子来讲,确是最大的不幸。从宇文靖身死之后,身子骨就江河日下,再不复当年镇国公一人登城,取上将首级的那番雄姿。
说完了宇文家的事,算是给前人一个宽慰,宇文杰转身骑马南下先行回京,一桩将要轰动长安城,给永文六年添一份喜气的大婚,还得靠他去从中把事办妥。
刚下陵山就听见了阵阵战马铁蹄之声,掀帘一问,只听闻是一声:“老爷,好像是陛下的龙撵,去大爷哪儿了”
便也不再多问,那些旁观者眼里宇文家后继无人,等着新政北上釜底抽薪之后就是风雨飘摇的局面在宇文杰这里纯粹是无稽之谈。
因为这凭着父兄两代人随葬皇陵的香火情,那镇国公府就当得起勋贵第一的名头,比起金银细软的身外之物,有这两份香火情在,才是宇文家屹立不倒,安身立命的根本。筆趣庫
他又何尝不懂,杨景不让宇文家的女儿不做太子妃,今日来看反而是一种保全,就这几年东宫的所作所为,可是很伤他这个舅父的心。
而宇文靖这墓园里,平日里素来清净,懂行之人一看便明白是天和随所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