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以及离众人不远,名为运粮,实则为紧跟护卫的蓝田大营之军。
这最后是太子殿下的手笔,杨景知道,也不曾拆穿。毕竟那阳陵离连城太近,两百余里,北奴蛮子的骑军的冲杀只要几个时辰,当然,杨景也知道,杨智忧心的不止是北奴蛮子,还有被抽调北上的三镇之军。
为帝王者,这是逃不过的宿命,便是这天下的一切,都可以怀疑。杨景有幸,比起自己的父皇,他还有一个王太岳,而杨智,他已经不能在这件事上替他多谋划些什么,如果可以,他希望杨智来日可以完全相信的那个人是杨宸。
知道太子让杨宸禁足王府读书,杨景对那件北奴蛮子“归宁”的事,也就不再深究。
“七弟,这几日怎么都在王府里,也不见出来溜溜?”杨洛骑在马上,有些随意,更觉这一路的缓缓而行有些乏味。
“没什么,就是在府里读读兵书史册”
杨宸兴致显然不是太高,有些想找到答案的事,翻遍史册也没能找到答案。自然是有些失落的。杨宸想问的是自己的心事,为什么一个明明才熟识了不过一两月的人,这般离去,他会觉得失落。
为什么那个糖人,明明是月依说用来报答自己救命之恩的,可却望之则多生其悲。杨宸知道自己对青晓的心意不假,可是这心意不假的同时,为什么会对那个半年以前还是战场上生死的对手有些别样的感受。
仅仅只是因为共经历了几番生死?还是仅仅出于在这一路北上的途中慢慢知道她也是个可怜的人的悲悯?
杨宸不知,也没找到答案。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说着以后要给自己撑伞的宇文雪,心思郁结,难免气恼无助。
“读兵书干嘛,这北伐的事,轮不到咱们俩来抢攻,至于海战,全凭天意,顺风就必赢,逆风便惨胜,一岛之寇,只要大宁的铁骑一踏上去,只有哭着请降求咱们放过的份”
对于东台岛的战事,杨洛确实没有太过忧心,毕竟当初太祖高皇帝从北地起兵,司马家除了在晋阳那个祖宗之地有个硬茬子,其余各人,哪个不是鼠辈。长安九门大开,亡国的种种丑态如今都还记在史册里,更是杨洛几人自小百听不腻的故事。
从长安城里的“横梁太高,难系白绫”,到江南西湖:“此水太凉”,再到那吴王仓皇东渡空留一语:“若是不测,诸位可敢随本王一同投海”无人跟随,无人做答的情景。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到了东台岛上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场景,看到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