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所获,还是为了担心杨宸若是作谎被拆穿而受什么责罚。
不过熟识才一月的两人,却好像在那一日共经历生死之前,便对彼此有种不知为何的信任,就像月依会在渝州醉酒之后对杨宸坦白心事,而杨宸也会在月依深陷重围之际,穿过围堵,将月依拖上了马去。
“叔父今日下朝之后,不知为何,一直不甚欢愉,好像有心事,又好像心事都放下了,我也没敢多问”
这才是月依从进了长安城后,对杨宸说的第一句真心之言。那日鸿胪寺里的拒见,皆是害怕杨宸为此受困的违心之言。
杨宸起身,举杯走到了窗边,推开,好像是想借着一股寒风吹进,把那一分不知真假的醉气吹散。
“你过来”杨宸挥手,示意月依走到窗边瞧瞧。
月依比初见之时,已经瞧着要温顺太多,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穿铠甲而着了大宁女子衣裙的缘故。ъΙQǐkU.йEτ
“这?”
走到窗边之时,不觉为眼前之景所惊喜,满目之下,皆是夜幕之中,长安满城的灯火阑珊。
“如今这花萼楼是前朝一位皇帝赐宴群臣之时扩建而成,地居高处,取名又是万萼争辉之故,自然别于长安寻常景色”
杨宸就仿佛是给月依介绍自己家一般,全然忘了,几日之前才在鸿胪寺里被拒之门外的旧事。
“能瞧见这一百零八坊灯火的,要么去九门阙楼之上,要么到宫里,除此之外,就这花萼楼和前朝所建的大雁塔可观”
“从前在宫里烦闷时,我也总会跑到没人能看到的高处,望着这万家灯火,一会便会好起来。”
月依闻着在杨宸身边散出的阵阵酒气,立于他的身边,一同望着一百零八坊的万家灯火。
“听叔父说你们中州有句话叫借酒浇愁,叔父今日如此,自然是有愁绪,可你又饮了酒,又站在这里望百姓灯火,又是为何而愁?”杨宸再是举杯,饮尽了杯中之酒,反问了月依。
“愁还要个什么由头?倒是呢,我老是听你讲月腾仁善,月鹄勇武,还有你叔父仰慕大宁,更是娶了个大宁女子做你叔母,你父亲雄才大略,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娘亲?”
杨宸之言,其实已经说明了他是在为何而愁,此番入京之后,他更是觉得自己同那位喊了一辈子母亲的人之间有一堵冷冰冰的墙。
一种本不该在母子之间有的冷淡和隔膜,还不止一次记起三年前自己皇叔杨焱和太尉周德祸乱长安时,自己第一次杀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