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儿,他不时也愿意去听听被请到东宫的西域高僧诵经,也愿意看看那些所谓的世外道人苦修一世却望着金银出神的作态。
“臣弟明白,不过既然是天竺的经被,也是难得之物,赠予皇嫂,也是臣弟一份心意”后面的宫人见势从去疾手里接了过去,退去了后院。
杨宸也见状喊退了去疾,这东宫平日里服侍之人甚多,今日此处却只有数人,显然是有意为之。
“七弟,昨日内阁刚刚对了账册,你楚藩,兵部要给一百万两银子,六弟的平海卫要给五十万两,抚西卫和北宁卫则少予款项,北伐的预算,也只是一月之银,你说,父皇到底是要北伐,还是要收拾南边?”
初始还在为这从天而降的喜事砸晕了脑袋的杨宸瞧着杨智又成了刚刚那般,也只好回话道:
“六哥广造海船,其实不止为了应付海寇,还有东台岛上的前奉余孽,前日四哥让我们一同饮酒时,便说起了此事,四哥之意,兵伐北奴乃是国战,尚需慎重,细细谋划”
“看来本宫还是同四弟、六弟疏远了”杨智说完,神色有些复杂,那日在东宫宴请返京的三王,其实也隐隐有些不欢而散。从前与杨洛在京中也算往亲近,可此番入京后,却与杨威和杨复远并无差别。ъΙQǐkU.йEτ
“殿下,父皇不曾说过,四哥、六哥也只是揣测,或许尚未定夺”
杨智明白这是杨宸的劝慰之语,稍稍平复:“你我自家兄弟,无需多言,今日让你来此,是想与你说一声,景清回京了,遇刺之事,按着父皇之意,或是等皇祖母奉安和你大婚之后,如今京中流言甚嚣,不宜广兴大狱,牵连甚重”
原本杨智还以为杨宸会委屈,也没有料到杨宸只是静静回道:“臣弟明白,如今两党相争,又国战在即,难免横生枝节”
心里却是一拧,那些随他一同北上的侍卫临死之际都拼命给他闯出了一条生路,悉数丧命,却在这京城里,为了一时的平静,让锦衣卫雷声大雨点小的就将此事混了过去。
然杨宸虽是楚王,在定南卫可以杀乱党,可以手刃贪吏,可以痛痛快快的带着骑军把雪夜偷袭的藏军骑军杀个干净,在这长安城里却是该处处小心,三省六部的阁老他惹不得,先与自己就藩的皇兄要敬,东宫大内更是要敬。
“本宫知道你心里不快,等过了这一阵子,本宫一定给你楚藩要个说法”杨智仍是如从前那般随手给杨宸扔了个果子过去。
杨宸也是趁势接住:“臣弟知道,皇兄最疼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