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中扶起。
姐弟两人送走了礼部官员,望着这间平日里宽敞的镇国公府前院堆满的聘礼,宇文松便轻声嘀咕起来:“姐,这聘礼可够给咱家面子的,当年秦王都不能比吧,看来昨日爹说陛下用私库四十万两朝廷出十万两来办你的婚事是真的,不是说陛下疏远楚王殿下么?怎么看,怎么完全没觉着”
“这些俗物,多有无益”比起这些凤冠和金银珠宝,宇文雪其实最恼杨宸入京却对自己这未来正妃不曾过问一句。比起头上的凤冠,她宇文雪更愿得自己未来夫君的一片赤诚。
又转口说道:“陛下所行之事,非常理常情可堪,若是圣宠日重,殿下如何可以成才,天子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此言不假”
宇文雪隔着大雪远远望了那放在府门正中的那顶珊瑚凤冠,意有所思。
“姐,回院吧,雪太大了,我让下人把这些搬到你院里去”
“何必如此,放到府里的私库吧,我院里金石古籍占了不少地,放不了这么多”
姐弟两人转身往内院走去,转身之余,宇文松对着府里的管事说道:“搬去府里私库,务必严加看管,天子恩赐之物,少了一样,都是掉脑袋的大罪”ъΙQǐkU.йEτ
“是,少爷”
镇国公府连廊环绕,除了镇国公本家,还有宇文莽先前的庶子一并住在府里,今日皆是到此候旨,从前因为宇文雪父亲早亡,母亲又离奇病故,少时在宇文莽的看不见的角落没少给这个侄女添堵。
如今自己是心中懊悔不已,也万幸,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纵然是贵为楚王妃,但一生也难以回京,更不用提来找他们的不快。
“姐,就今日这礼,按着规矩,回礼给王府那边可不能少,咱们陛下这是变着法的给楚王殿下送钱啊”
宇文松这脑子从来就挺活路,如今想起这聘礼可是诸位成婚皇子里仅次于太子,当初姜家回礼东宫便差点搬空了德国公一辈子打仗所得的赏赐。
镇国公府家大业大,但自从自己伯父生死北奴,宇文家便再无男儿披甲上阵,自己父亲做了三相之一不假,俸禄却不过数千石,又无贪墨之事,还得接济当年跟着老爷子打天下的那伙宇文府里出的各地将领。
或许在今年北地各道宇文家的封地被还于百姓之后,入不敷出四字便要跟这镇国公府沾边,他宇文松也是觉着有些好笑。今日这聘礼,按规矩娘家和新娘子对半而分,可为了新娘子在夫家不被人看低,嫁妆却是当一应对之,宇文松想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