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整,三军疲乏,屡次夜袭丽关,伤我大宁边军,今夏又兵犯阳明城,至今未向朝廷请罪,试问大人,杀我士卒,以刀兵犯本王,本王该不该还之以刀兵?”
“何况,大人可还记得前奉的《拉雅碑记》?”
杨宸反问,这方孺平日里读的是圣贤书,四书五经,历代史书,可对这炫耀武功的《拉雅碑记》就不敢说可以倒背如流了。
见方孺未语,杨宸便念起了那段让自己在拉雅雪山上豪气生五内的文字:
“碑中有一言,可回大人何以卫国之问:就敌若云,深雪没胫。西海苦寒,拉雅岭危。王师何惧,奇勋卓炳。卫乾元之来复,向兵革之方艰。既登车而不顾,唯取义而忘旋。拖四世之余威,振民志于百年。”
“不过百年,为何诸位大人口中之友邻屡犯边关?为何我大宁边军身死无人来问责友邻?为何今日,诸位大人可以安然在此论边地之得失?方大人问何以卫国,本王不知如何作答,可方大人若是见见老卒皲裂手足,见见年少投军立于边关的新卒,不妨问问。或许皆有一份大义,不为锦衣,不为功名,不为女诸生,只为了这大宁的两京四卫十三道不失寸土”
“这份大义,就叫忠君之事,为君慷慨赴死耳!”
杨宸说完,不顾方孺,自行退后。永文帝方才起身,缓缓开口
“方孺,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