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早几个月就听说姐夫刚刚就藩便把南诏的四夷联军给打得风声鹤唳,连首领的女儿都做了俘虏,果然,姐夫英武啊!”
宇文松这故作混不吝的的言语惹得月依一个白眼:
“谁说我是俘虏?谁说我们南诏被他打得风声鹤唳?明明是他反而中了本姑娘一箭,差点连命都丢了”
月依一改往日的殿下之言,而只言他,还把射中杨宸一箭的事一并说了出来,自然是听见宇文松一句又一句的“姐夫”二字,想撇清些其实旁人还未曾误会的关系。
何况月依也知自己的身份特殊,和杨宸太过亲近,自己在月牙部里都会受些闲言碎语,何况在这素来讲人心算计的大宁呢。
杨宸没有挑破宇文松和月依各自在自己的跟前互作打探掩饰,在宫里长大的他对这揣摩人心的事,早已是耳濡目染。按着大宁的规矩,既然有了婚约,便是俱为一体,宇文松一句一句的姐夫算不得出格之言。
可这天下还讲个礼数,能让镇国公府的公子逾礼制且故忘尊卑的,一口一个姐夫,无非是想着来提醒自己不要还有婚约在身。
从昨日深夜之时宇文松收到了杨宸和月依两人共经了一番生死之后,才有了今日出长安接杨宸的一幕。尽管原本宇文松以为信里的女子是青晓。
宇文松的眼里,自己的姐姐,任何人都是欺辱不得的,纵使你是她未来的夫君,纵使你是大宁的楚王。
若是杨宸明日带着月依一同长安城,那宇文雪该如何自处?日日忧心安危换得这个局面,又该如何作想?长安城里那些不着调的百姓,又会编排出多少故事?
至于月依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心思,杨宸都不用去揣摩便能猜出是存了保全自己名声的念头。
杨宸也故作不悦:“瞎说些什么,南诏入京贺陛下千秋万岁,使团自水路赴京,她留在定南卫购粮耽搁了些时日,这才随本王一同而来”
“哦,是这样啊”既然杨宸已经说到了这般地步,宇文松也不好太过牵涉,只得起身向月依赔了个不是:“刚刚冒犯姑娘了,本公子给姑娘赔个不是”
能让恶名在长安街头巷尾如雷贯耳的宇文公子赔个不是,月依虽不知值价几何,也不愿多数仇敌误了南诏此番入长安所求为臣的大事。
“公子不必如此,两国修好,过往之事便不必再提”
逢场作戏的两人都没有让杨宸的眼神离开那团燃着又烧得噼里啪啦作响的火,越近长安,杨宸的心思便越是杂乱,遇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