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
“不要多问”陈和有些不悦
魏保却又多嘴了两句:“干爹,八王府因为几位殿下回京,已经从宫里拿出去了不少物件,陛下登基后,朝廷里也没给宫里多余的银子,再送些去幽巷里,今年这账可算不过来,干爹没几日就要同内阁对账了,到时候可怎么算?要不先等对完账了再办?”
“再等下去,你这脑袋就该搬家了”陈和起身,将那穿在外面的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的制服脱去,魏保也只是跪地跟在他身后。
“平日里吃进的那些,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为陛下出力的时候,少一个个想着抠抠搜搜”
“儿子不敢!干爹,儿子没有那个胆子啊,儿子这条命都是干爹给的,哪里敢做那些蠢事”魏保还以为是什么偷偷藏些银子宝物的事被陈和抓住了把柄,连连请罪。
这司礼监的几个太监,每个人在宫里都有自己的一间屋子,还有许多小宫女争着去孝敬,日子过得可不比长乐宫外面的京官们差。
“按着王府的制式,把事办妥”
“儿子明白,儿子现在就去准备”
魏保那瘦削的身子也跑出了司礼监,与宫里的不寻常的“热闹”不同,八王府里才过一日多便又可以让这几位殿下出入,可非常时节,辽王府、秦王府、吴王府都是大门紧闭,概不会客。
那座楚王府,则是静静的等着自己主人归来。
从宇文杰那里确切得知了杨宸无忧,不日便入京的音信之后,宇文雪便彻底放心,呼呼大睡了去,宇文慧则是像听闻噩耗一般,把自己关在屋内,又暗自盘算起哪日辽王殿下的话。是不是真的厌了邓家那位辽王妃,对自己有意。
在杨宸走后,收敛了一日乱匪刺客和楚王府侍卫尸身的景清一无所获,正在气得把那屋内的桌子狠狠砍了几个口子。
“这他娘的晦气!妈的!要过年了还给老子来这份苦差事!”
要是今日对于线索,一无所获,明日返回长安后,查起此案可真的就千头万绪。横岭八百里,要他锦衣卫去翻山越岭一个一个把贼窝给翻出来,那可要误了许多大事。
所幸,一个穿着飞鱼服从几十里外给景清带来了他想要的线索。
“大人!在几个刺客身上发现了杭府的腰牌”
景清前一刻还是大怒,听闻之后瞬时便喜上眉梢,从那跪地的锦衣卫手中接过了那块杭府的腰牌。
做锦衣卫的头子,景清的心里就闪过了一桩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