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豪华的k房里,一个领带松散的男人倚着沙发,金丝眼镜后的眼眸有些微红,闪着凌厉的光芒,端起酒杯灌了一口烈酒,嘶着气啧了一声。
房门被服务员推开,一个笑脸温和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阿晋,怎么自己就喝上了?”
樊晋放下酒杯起身,“堂叔。”
“没外人,坐吧。”樊立摆手坐下,接过他递来的湿毛巾,仔细擦着手。
樊晋给他倒酒,目光落在那白嫩如女人一般的手掌,眼镜后闪过一丝恶心。
樊立丢开纸巾,抿了口酒,保养得当的脸庞带着温儒尔雅的笑。
“今天叫你来,还是为了上次的问题。”
樊晋脸色有些为难,“堂叔,船运是盛叔在管,他那个人您也知道,一根筋通肠子,谨慎性子又犟,只要我爸不出声,他不会批下任何一条航线的。”
樊立依旧满脸笑容,只是多了分意味深长,“阿晋,如果这事好办,堂叔不会让你帮忙。”
樊晋抿了口酒,拧眉思索,“堂叔,我已经劝服了几个股东,联名跟我爸提了不止一次,可我爸不为所动,到现在还没点头,照他往日做派,这事估计很难了。”
“堂叔,香港船运公司那么多,我可以帮您用其他公司的名义开航线的……”
“我说过,我的货是药品,小公司禁不起海关过检,圈里数一数二的船运业,领头的就只有我们樊氏和宋氏集团,宋氏向来跟我们是生意对头,我不可能把这么大的把柄给他们,只有在我们自家樊氏地盘上,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樊立脸色稍沉,语重心长,“阿晋,你要记得,堂叔从你成年开始,帮了你多少,不然,别说樊氏集团的总经理,你连樊家的祠堂,都进不去。”
樊晋垂眸掩下神色,下颚紧了紧,沉默半晌,“我知道了,堂叔,再给我点时间吧。”
樊立恢复温和的笑容,举起酒杯,“做生意嘛,得有头脑,还要点雷霆手段,阿晋你是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思,来,为我们叔侄的以后,干杯。”
樊晋喝下如毒酒般烧心的液体,站起身颔首,“那我先回去了。”
“嗯,顺便帮我叫人进来吧。”
樊立笑着又拿起了湿毛巾,慢条斯理擦着每一根手指。
樊晋走出房门,眼里闪着浓浓的厌恶,朝早等在走廊一边的经理使了个眼色,大步往外走,与一排穿着暴露,搔首弄姿的员工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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