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地批阅奏折。
太帝君被这话怔住,坐在那里半晌愣是说不出话。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走出了静室的门。
…
秋雨绵绵的午后,漫山的红叶随风摇曳,间或有几片枯叶,盘旋着落到新辟的石碑上。
石碑前头,浑身素白的禁卫军一字排开。远处的山脚下,一队披甲的兵士纵马狂奔。
“吁…”
到了陵前,打头的老将军纵身翻下马背,新泥的气味扑面而来。她落地时脚下一软,打了个趔趄,身后的年轻少将军连忙将她扶住。
“娘,小心。”
老将军将说话者拂开,径自往皇冢深处去了。
在军中得知兄长去世,少将军陈植便跟随母亲赶了回来,母亲的一路的沉默寡言,已让陈植胆战心惊。这一拂,将她往后推了个踉跄,更让她觉察到母亲对她的不满。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禁卫统领看到来人,当即撑了雨伞迎过去,走近了瞧时,更觉对方着实较半年前憔悴了许多。
“老将军,你来了。”
陈老将军颔首,看禁卫军在,料想皇上应该在这里,四下环顾,却并未见到,遂问她:“陛下也在吗?”
统领回:“陛下有急事要处理,已经回了宫,叫下官在此等候将军。”
老将军继续往前走,双手发颤地取下战盔,半蹲着将它搁在石碑前。
统领犹豫了一下,才安慰道:“将军节哀顺变…”
老将军默然抬手,统领便拱手向她身后行了一礼,识趣地带着禁卫军退下了。
老将军身上的铠甲未除,显然才从前线赶回。细密的雨滴浸湿了她斑白的鬓发,她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细细地擦着石碑上的尘泥。
“帝君喜静,你们不要吵他。”
随从们于是都默默地退至陵外候着。
陈植半跪下去,准备给逝去的兄长奉一柱香。老将军伸手一托,制止了她的动作。
陈植当即抬起脸来,触见母亲冷漠的眼神。
“从今以后老妇再也不管你同谁交好,你再要与那北凉郡主去看星星也好,看月亮也罢,都随你,只是今日当着你哥哥的面,你就将这一身行头都脱了罢。”
陈植立刻跪了下来:“娘
HTtρs://Μ.Ъīqiκυ.ΠEt…”
“你也不要再来认我,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娘,您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