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是真心为那孩子好,就绝不要善待她。我只要杨思焕活着,无论如何,她活着就好。”
陆天风无言以对,低下头去,试图以此掩饰将要淌下的泪水。
“这玉牌你拿着。”陆鹤仁将虎纹玉坠放在桌上,对陆天风说,“万一我不在了,有人要杀那孩子,所有的暗卫和死士都会护着她。”
长辈之爱晚辈,则为之计深远。原来那刻意而无情的加害,却最是深沉。
陆鹤仁阖目叹道,“天风,我老了,我活了这么多年,做了太多的事,对也好,错也罢,我都无愧于任何人。唯有同天由争执的那一次,那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他,也是唯一的一次。”
陆鹤仁说着话,眼睛红红的,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说:“若不是那一巴掌,他也不会离家出走、逃到山上去……”
陆天风错愕地看着陆鹤仁。残灯照在花白的头发上,显得眼前的人格外憔悴。
“家主,您切莫再想了。”陆天风也有些难受,“少爷曾对属下说,他不想嫁给永宣帝。和刘仲在皇寺的那些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他说他绝不后悔。少爷还说,说他只是愧对您,您又当爹又当娘照顾他,他作为儿子不该叫您难做。但在属下看来,母子之间本就无需计较,家主何苦这样纠结?”
陆鹤仁闻言闭了闭眼睛,跌坐在椅子上:“这都是命!是命.....”
屋外静悄悄一片,不觉月上西墙。
是夜宫中亦出了桩事——帝君陈涵前日被野猫冲撞,受惊后身子抱恙,这日傍晚便有了早产的迹象。
帝君在塌上疼得死去活来,脸色苍白。眼看着天色渐暗,也不见太医来。手下的宫人去请太医,皆是有去无回。
汗湿的衣衫绞在帝君身上,令他愈发躁动不安,直至胡言乱语。一时等不到人,他烦得张口大骂,叫那些宫人都滚。
而按犁朝律法,后宫诸君生产,若皇子皇女出了事,伺产的宫人都要为之殉葬。况且这么久过去了,太帝君和皇上都不来,其中必有蹊跷。
这下又是帝君亲口赶他们走,宫人们私下眼神交流中打了商量,当即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寝殿中就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宫人和太监。
帝君抓住身边的小太监的衣角,央他出宫去寻他娘家人。
“快出宫,去找我娘和我妹妹,你要什么本宫都给你。”
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