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去了。
杨思焕竭力爬坐起来,和朱承启对视了一下。ъìQυGΕtV.net
“你自己穿,还是......”朱承启道。
她是不怕死才敢叫皇帝伺候,连忙低头解衣带。
朱承启背过身去,盯着墙上的影子看。
杨思焕解完衣带,突然想起什么,就抓起手边的旧衣撕扯起来,布料被撕裂,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朱承启仍是盯着墙,小声问她。
杨思焕边撕边道:“臣怕脏了新衣。”她怕一会儿出去,家人见到她一身的伤会害怕,就要用布把伤口堵住,免得血渗出来。
朱承启以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他说:“你怕你夫郎看见会难过?朕听你方才昏迷时口中还在念他。”
杨思焕闻言嘴角漾着一抹笑,她摇头不语,她知道周世景不可能来看她,盛兰吾在这里。她也不希望他铤而走险在这里露面。
火钳烫过的地方见了肉,凹下了下去,痛觉很锐,传遍下半身,杨思焕忍着痛,用布将腿缠了一道又一道,才不至于叫血流出来。
整个过程她都在极力克制,避免发出声音,冷汗岑岑而下。每当痛到耐不住时,她就拼命去想周世景的脸,心里默念他的名字,真的会好受许多。
朱承启听到身后压抑着的闷哼,挑眉道:“痛的话,你可以喊出来,不必忍着。”说完之后他便闭了闭眼睛,内心满是愧疚,但一想到多少人为这江山抛头颅洒热血,现在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杨思焕没有回答,胸口的伤口已经结痂,血和衣粘在一起,她一脱衣服就牵动新痂,血便流了出来。
“嘶...”
朱承启默不作声地从袖中掏出一瓶药粉,背手道:“拿去,这次是朕的过失,你就当是替朕挨的。”
杨思焕知道,太帝君抓她,看起来是一时兴起,实则早有预谋,朱承启怎么会不知道?朱承启只是在将计就计,他母皇刚驾崩没多久,他哪来的心思闱猎?不过是故意给太帝君制造抓她的机会罢了。
她只是一笑:“替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之后又是一片死寂,唯有衣物摩挲的声音。朱承启始终没有转过身来,杨思焕因此轻松许多。
“朕昨日去了你府中,见到你夫郎了。”朱承启道,“那账薄是他取给朕的。”
杨思焕手下一滞,眼中寒光一闪,听朱承启继续说:“你是后来成亲的吧?朕竟没有听说。”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