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就在三日前,戏子们又在侯府搭台子唱了几出,可算把老爷子逗乐了。
第二天早上,到了该上朝的时候,依旧不见侯君出门,有下人去敲书房的门,敲了半天没人应,就推门进去了,发现侯君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子已经僵了。
这会儿杨思焕被关在刑部大牢里,悲号声此起彼伏地回荡在耳边:
“冤枉啊……”
一丈见方的牢房里挤着四个人,前一日她们各坐在贡院的号房里奋笔疾书,互不相识,这一刻却同卧一片干草,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换上同款囚服,共坐一个牢。
其中两个边哭边喊冤,杨思焕捂耳,背靠着墙整理思绪,闹了半天,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好端端要被抓进来。
夜里牢头打开门,将其余三个人陆续带出去,最后只剩下杨思焕一个人,地方一空,她顿时觉得更冷了。
地上虽铺了草,却架不住漏风,铁窗大敞着,不断有冷风灌进来,杨思焕双手抱紧大腿,在角落越缩越小,半夜起了烧,半梦半醒中听到有人说话。
“你要坚持住,娄大人不是糊涂官,很快就会放你走的。”是周世景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钻进周世景的怀里,温暖而炽热。
不知过了多久,娄肖出现在牢门前,道:“张解元,你半夜来此意欲何为?”
张珏道:“大人,杨思焕是举人,按我朝律法,在我府学道革了她的举人身份之前,您不能将她关在此地。”
娄肖扭头:“谁放她进去的?”
一旁的牢头扑通跪下,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大…大人恕罪。”
这会儿杨思焕还死抱着张珏的大腿,她一时间迈不开步子,躬身道:“学生无意冒犯大人。”
沉吟片刻,拱手道:“学生只想替同窗求个公道。”
“叫你一声‘解元’你就真拿自己当棵葱?你可知道你在同谁讲话?”娄肖冷声说道。
张珏当即扯开杨思焕,撩袍跪下:“学生不敢。”
“私受贿赂放人探监,你自去领罚。”
牢头磕头如捣蒜,“是,大人,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娄肖再无他话,背手出去了。
牢头一面朝娄肖离去的方向看,一面嚷着:“小祖宗,您赶紧走吧,可把小的给害惨了。”
张珏走前喂杨思焕吃了颗丸药,将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不久之后杨思焕就退了烧。
第二日一早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