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走的全都烧了,总之什么都不要给鞑子留下。”
“是,那臣这就差人去周边搜集马车,能带走的尽量带走,不过,还须皇上传个令,让四处城门今夜不要下匙,免得外出找马车的人进不了城。”
“朕这就差人去给高一功说一声。”
“那臣就先退下了。”
宋献策转身欲走,李自成犹豫一二,忍不住开口问道:“军师,李先生之事,你怪咱吗?”
宋献策回过身来,直视着李自成,坦坦荡荡道:“臣不敢,皇上将李岩关进牢中时,当时定然也只是想让他冷静冷静,后来耽搁这么长的时间,也是谁都没有想到的,造化弄人,皇上也不要太过于内疚了。”
盯着宋献策看了几息,李自成没再说什么。
宋献策默默行了一礼。
待从宫中出来,他便差人去周边收集马车。
不知不觉间,太阳下了山。
今晚的夜色不是很好。
不知从那飘来的黑云,将月亮和星光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天地间漆黑一片。
值守永定门的士卒,围绕着篝火堆,忍不住抱怨道:“怎么就偏偏咱们当值的时候不让关城门了呢,这晚上连觉也睡不成了。”
“是啊,真他娘的倒霉,我还想着后半夜溜个差,再去那胡同里找窑姐痛快一次呢。”
十来个人相继怨声载道起来。
“行了,别说了,来车了。”
领头的把总呵斥间持刀上前,拦住了想要出城的马车。
“来者何人。”
话落,自那车厢中,一人推开窗户,探出了脑袋来。
把总举着火把一看,连忙小跑上前,态度谦卑道:“军师。”
宋献策轻嗯一声。
把总快速瞄了眼车内,问道:“军师,这么晚了,您出城是?”
“我要做什么,还得禀你一声吗?”
宋献策没好气道。
“小人不敢。”把总抱拳告罪,连忙令人让开了道。
宋献策冷哼一声,关上车窗,冲着车夫吩咐道:“走。”
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城,眨眼间就消匿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把总低声骂了两句,随即回到火堆边,接着烤起了火。
不多时,厚重的乌云突然消散,闪烁的星光令四方变得明亮。
自城外,相继有顺军士卒,或是拉着板车,或是牵着马,一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