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了?”宋应星问道。
“唉”宋应晟突然叹口气:“怕是要闹起来了。”
嗯?
没头没尾的话,让宋应星大为不解。
正欲开口问清楚时,管家进来道:“老爷,门外来了队东厂的番子,说是奉命来寻二爷的。”
宋应晟有些不快道:“二弟,你怎么还跟厂卫扯上关系了。”
“大哥。”宋应星解释道:“小弟是要先回江西一趟,皇上怕路上不安全,所以让东厂差队人护我一程。”
宋应晟脸色这才放缓:“看来万岁对你还真是看重。”
话里带着几分羡慕,当然,更多的还是替他感到高兴。
宋应星点点头,也不好说什么。
府门外。
负责护送宋应星回江西的,还是之前去接他的那队人。
他们之间也算是相熟了。
对这领队的档头,宋应星印象还算不错,他拱拱手,言道:“辛苦刘百户了。”
“宋大人客气。”
刘百户十分爽朗。
寒暄后,一行人随即启程。
宋应星离开广州没多久,皇帝在国子三学中开设西学和工学的消息就散播开来。
一时间议论纷纷。
朝臣多持反对意见。
在这些士大夫看来,这世间能称得上学问的,只有孔孟之道。
什么天文地理,什么工农之学,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旁门杂道。
自隋设国子监起,这座天下最高学府,便是勋贵高户用来镀金的地方。
现在你要改授什么西学和工学,那他们的子侄怎么办?
不学习圣人之道的读书人,还算是读书人吗?
这岂不是要误人子弟。
这又置圣人之学如何地?
一时间。
奏折如雪花般飘进宫中。
一直乖乖当着应声虫的钱谦益,竟然也第一次跟林平唱起了反调。
史可法和高弘图更是从早到晚折子递个不停。
尤其是翰林院那些研习了一辈子孔孟之道的老夫子们,更是直接甩来一顶背弃圣贤的帽子。
就连林平以为对西学十分开明的国子监祭酒蒋德璟,也言辞激烈的认为在太学中开设西学是侮辱圣学门第。
满朝文武,唯一没有表示反对的,只有马士英等寥寥数人。
林平此时才猛然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