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
静的让人瘆得慌。
似是这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人。
朱由崧喉结滚动,冲着门外喊道:“有人吗,来人…”
洞开的木门外,没有一丝回应。
朱由崧不禁怀疑,皇帝是不是要把他圈禁起来自生自灭。
恐惧之下,朱由崧连鞋也忘了穿,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待到庭院时,却是见到马士英独自一人悠哉的喝着小酒。
朱由崧有些迷糊了。
马士英看到他,笑着打了个招呼:“王爷。”
朱由崧一头雾水的过去。
他揉揉眼睛,确定面前的人是马士英后,问道:“这是那?”
“沈犹龙安排的下塌处,环境也还不错。”
马士英说着也给他倒了一杯水酒。
朱由崧哪有喝酒的心思。
他狐疑的左右看看,小声问道:“朱慈烺他…”
话未说完,就见马士英面色一沉,喝道:“王爷怎敢直呼圣上名讳?”
朱由崧脑袋一空,呆呆的看着马士英。
“王爷以后自重些才好,陛下虽说不追究王爷勾连三镇之事,但王爷若是不知何为君父,那怕是迟早要大祸临头。”
之前还跟自己勾勾搭搭的,现在又猪鼻子插葱装起忠臣来了,朱由崧有些恼怒,但随即,他又回过味来,立马欣喜道:“你说朱…不不不,皇上真的不追究我之罪?”
“当然,要不然,陛下也不会让我和王爷住一起不是。”
见马士英信誓旦旦的样子,朱由崧稍稍放松了些,可他还是有些不安心,就这样又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两天,林平一直没有搭理他,朱由崧这才彻底安下心来。
之后,潞王朱常淓也到了广州。
本来,他应该早就该到的,但朱常淓运气不好,走到半路遇到了土匪,差点丢了小命,他是吃了不少苦头才到广州的。
林平见了他一面后,便将朱常淓打发来和朱由崧一起住。
对于这两个王叔,林平懒得搭理他们,对于六部之人,林平也不管不问,他每天就窝在南宫之中,似是不问世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