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启禀大汗,属下的人仍旧没法靠近玄甲军的营地,但是他们的警戒范围还是三里,没有扩大的迹象。也没有斥候出来活动。”报信的斥候头目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回应。
那支玄甲军的军营周围三里,最近这几天已经彻底成了禁地。甭说细作和斥候,就是一只迷路的兔子闯了进去,都休想活着出来。所以,在连续折损了二十几名得力属下之后,斥候头目再也不敢派人过去冒险。
然而,乌纥交给他的任务,他又不敢不做。反复权衡,最终只好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在五里之外悄悄地观察玄甲军的斥候如何动作。通过玄甲军斥候的活动范围,再来推测后者下一步的动向。
“没有斥候出来活动?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是因为手头已经没几个人了的缘故,还是忽然间有了自知之明,乌纥难得没有对斥候头目太苛责,想了想,笑着点头。“多派些弟兄,继续远远地给我盯紧了玄甲军,发现他们有出动的迹象,不惜任何代价,也务必把消息送到我手上!”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斥候头目如释重负,连声答应。
“嗯!”乌纥向外摆了摆手,示意斥候头目告退。然后手按刀柄,在马背上坐直了身体,举头四下眺望。
直觉告诉他,肯定在哪里还存在着疏漏。然而,仅仅凭着手头所掌握的信息,他又无法推测出疏漏在何处,更甭提如何去弥补。
有心再多找几个人商量,群策群力,却发现连续数场战斗之后,自己身边的亲信战死的战死,不告而别的不告而别,早已所剩无几。并且剩下的这几个,除了梅禄勒勒阔和长老贺鲁之外,其余全是头脑简单的莽夫,根本不可能帮自己出谋划策。
正忐忑不安之际,远处的天空下,忽然有一团黄绿色的烟雾扶摇而上。紧跟着,凄厉的号角声,就传进了他的耳朵,“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x33
“婆润—”乌纥全身上下的肌肉迅速绷紧,尖叫一声,赶紧麾下弟兄迎战,“结阵,以我为核心,结……”
话音未落,数名布置在队伍外围的斥候,已经慌慌张张地逃回,一边策马向他靠拢,一边挥舞着角旗,高声示警,“阿波那,阿波那,马贼阿波那来了。他说要跟大汗做一笔生意!”
乌纥闻听,心中的紧张迅速变成了愤怒,瞪圆了眼睛高声咆哮,“前营,前营出击,赶他走,老子跟他,没任何生意可做!”
阿波那是草原上最著名的马贼头子,行踪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