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上当了。回纥人前来劫营,弟兄们,赶快封堵营门!”小伯克巴尔寒毛倒竖,扯开嗓子高声示警。
来的不是流星,而是有人利用火把驱赶着牛群,向飞鹰骑的营地发起了冲击。如果不想办法将牛群挡在大门之外,任由它们长驱直入,今晚飞鹰骑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敌袭,敌袭!”机灵人不止是小伯克巴尔一个,靠近营门口,也有一队当值的突厥飞鹰骑将士,发觉情况不对,尖叫着摆开阵势,用长矛和横刀堵住牛群的去路。
牛性子温顺,见到利器,本能地会选择躲闪。从小就帮助家人放牧的他们,深知牛的秉性。也坚信自己的办法,能够奏效。
然而,今天,他的经验却失去了作用。尽管长矛横刀都明晃晃地挡在了牛群的去路上,那些身材壮硕的犍牛,前冲速度却丝毫没有减缓。一头头像疯了般悲鸣着前冲,撞断长矛,撞开横刀,尸体借着惯性,将长矛和横刀的主人撞得筋断骨折。
阵破,结阵的人死伤遍地。第一波冲进来的犍牛,丢下五六具尸体,从军阵的缺口处直冲而过。身背后,留下一串串耀眼的火星。
“火,牛尾巴上有火。该死的回纥人,在牛尾巴上点火把!”有侥幸没被撞翻的飞鹰骑士卒发现了问题所在,尖叫着发出提醒。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
冲在第一排的犍牛,与一部分拦路的飞鹰骑将士同归于尽。第二排犍牛,瞪着通红的眼睛,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迈开四蹄前突。速度不能算快,力量却超过千斤。
又有十几名飞鹰骑冲过来试图阻挡犍牛,被牛角直接挑飞,变成了一具具尸体。尾巴上带着火把的犍牛,疼得完全发了疯,只管悲鸣着一路前冲,把死亡和火焰,从军营大门向中央处肆意传播。
“牛疯了!”“啊——”“拦不住!”营门口附近的其余飞鹰骑将士,亲眼目睹同伴被挑飞,被踩烂的惨状,不敢再上前送死,尖叫着让开道路。
更多的犍牛,一排接一排冲进营地。尾巴上带着燃烧的火把,头上顶着利角,所向披靡。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长生天!啊——”靠近大营的几处帐篷内,有飞鹰骑士卒在睡梦中被惊醒,赤裸着上身冲出来,一边叫嚷,一边东张西望。
还没等他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数头犍牛已经狂奔而至,锐利的牛角宛若两把尖刀,将他们一个接一个挑翻在地。随即,更多的犍牛踩过他们的尸体,将他们踩得血肉模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