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冯小姐成了寡妇,又是商户,后头只能嫁鳏夫或者是些身有残疾的,一辈子就毁了!
不像他——只要冯小姐愿意当他的妾室,他可以保证,一辈子都对冯小姐好!
庞金康觉得自己这也不算是,抢人妻子。
他是为了让冯小姐,下半生过的更好!
罗氏瞥一眼儿子,笑了:“别急,娘答应过你,要把她给你弄进府里当妾,那娘就不会食言。”
庞金康涨红了脸,期期艾艾的:“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
他“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二和三来。
罗氏轻笑一声,也明白儿子的顾虑。
他是不想让杏杏怪上他。
“你就放心等着就是了。”罗氏胸有成竹,意味深长的笑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只要有娘在,娘也把她变成你的!”
杏杏端着熬好的药汤回了屋子。
进了屋子,杏杏便笑着递给了危时宴:“这一路不方便买药,倒是有人给送上门来。”
危时宴接过碗,没多问,把药给喝了。
这大夫开的药方是温和滋补的——但只一点,有一味药,那大夫悄摸摸加大了份量。
寻常人可能没什么事,但危时宴方才的脉象,是一个缠绵病榻许久,身子虚弱得很的脉象。
这一点点加大的份量,会短时间内让危时宴的身子看上去好了很多,实际上却是虚不受补,伤了根底。
杏杏打眼一看,就看出了这方子里的猫腻。
不过,杏杏方才去驿站的灶房煎药,顺便把那多的那味药藏了些在袖子里,剩下的,正好就是一副滋补良方。
危时宴的腿虽说行走已与常人无误,但到底还是个伤患,加之他又在那山洞中许久,补一补总没坏处。
是以这碗补药,最后还是进了危时宴的口中。
待危时宴喝完药,杏杏又把碗端了出去。
罗氏的丫鬟看到这一幕,还特特又去跟罗氏回禀。
罗氏嘴角噙着一抹笑:“喝了就好……想来明日,她就没什么借口不来给我请安了。”
……
半夜,杏杏正睡着,突然敏锐的察觉到屋子窗户被人吱呀一声推开,有人翻窗进来了。
杏杏悄悄的摸上枕头下放着的匕首,正等着对方下一步行动时,却听到那人轻手轻脚来到杏杏床边,伸手推了推她:“杏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