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为她祈福多日?
她身体如何变差的,难道于崇杰心里不清楚么?
茅芙蕖心凉了半截。
“芙蕖?”
于崇杰温声唤她,好像真的很在意她的看法一样。
茅芙蕖勉强一笑:“夫君也不必问我。小姑金尊玉贵,在那般清寒的地方呆久了,自然是不妥。”
于崇杰笑意稍稍淡了几分:“芙蕖,我在好好与你商量,你这般口吻做什么?”
向来温柔小意的茅芙蕖难得落了脸来,她转身,有些萧索的往内室行去,语气淡淡的:“不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说得极是。小姑待在白云观清修不妥罢了,怎么,这也不行了么。”
于崇杰顿时恼火起来:“芙蕖!”
然而茅芙蕖却不管不顾,掀了内室的珠帘,坐到床上,半晌没理于崇杰。
于崇杰忍了忍,还是追了上去。
他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榻上,脸上显出几分疲惫之色的茅芙蕖:“……好,你就当我没同你说。先前珠珠钻了牛角尖,找了丫鬟来气你,是不对。她小孩子心性,你也不要总把这个放在心上。到时候又郁结于心,伤了身体,岂不是又是我的不对?”
茅芙蕖没有抬头,听着于崇杰这话,只觉得内心一片苦楚。
他还说她在阴阳怪气,他这话里的阴阳怪气,当她听不出来么?
茅芙蕖眼角划过一滴泪。
她垂着头,于崇杰并没有看到那滴泪。
于崇杰自顾自道:“……是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信国公府每年都有做水陆道场,祭拜先人的习俗。今年这水陆道场,不如就放在白云观。”
茅芙蕖依旧没说话,她知道,于崇杰这般说,其实也不是在同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
于崇杰看着往日那般温柔小意的茅芙蕖,这会儿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犟得很,他也彻底来了火气:“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罢,于崇杰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茅芙蕖看着于崇杰离开的背影,泪水无声的落了下来。
她摸上自己的小腹,许久不曾说话。
……
杏杏托人把聂律茗约了出来,说弓的事。
聂律茗饶是知道杏杏约自己并非是什么儿女情长,而是正事,依旧激动的把自己拾掇的十分精神。
他本来生得就好,这一收拾,更显得灼灼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