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子求学本就不易,这束脩价格不低。
安宁歆自己养着澄姐儿跟浩哥儿,虽说范娉芳给开的工钱已经很高了,但再加上束脩的费用,还是有些吃力。
澄姐儿这孩子懂事早,心疼她娘,也十分珍惜这极难得的识字机会,平时在女学里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说。
以致于这次女学的女夫子匆匆把安宁歆叫过去,一出就是大事——澄姐儿跟人打了起来,摔断了胳膊。
杏杏正好来看安宁歆她们,遇到了这事,帮着澄姐儿正了骨,包扎好。
澄姐儿疼得哭睡过去,浩哥儿心疼姐姐,坐在床边的地上,眼巴巴的守着。
安宁歆心疼的不行,让丫鬟小棋守着澄姐儿浩哥儿,去灶房炖了只老母鸡,打算给澄姐儿好好补一补。
偏生这会儿,跟澄姐儿打架的那户人家又找了上来。
这年头,能送女儿读女学的,家中基本都是有些银钱,又娇宠女儿的。
澄姐儿摔断了胳膊,那小姑娘手上被划了道口子。
父母带着找上门的时候,还带了好几个壮硕的仆人,说要让澄姐儿给他们女儿道歉。
安宁歆手里拿着汤勺从灶房冲了出来。
“这事还没分清楚对错,你们就过来让我们道歉,哪有那样的道理!”
安宁歆据理力争。
她曾经也是个温婉带点儿怯懦的女子,但眼下她是两个孩子的娘,自然要为了孩子而战。
“话不是这么说!我女儿跟你女儿,能一样么?你们家什么身份,跟我女儿比?!卑贱的东西!我女儿就是一根头发丝,都比你家小杂种的命贵!”
安宁歆听了对方的话,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杏杏原本在屋子里,听的这声音,总觉得好像很久之前在哪里听过一样。
她起了身,出去帮安宁歆。
结果这出门一看,杏杏愣了下。
前几日还同喻永柳一道好似在拐角见过她,杏杏没想到,这么快就直接碰到了。
——是杨香蝶。
杨香蝶却是好似忘了杏杏,她娇媚的靠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穿戴一看就很昂贵。
安宁歆又是个不善言辞的,被气的浑身发抖。
杏杏出屋门的时候,杨香蝶正趾高气扬的喊着带来的家丁,要他们把那小杂种给拖出来,给女儿道歉。
“真是好大的威风。”杏杏冷冷的扫了杨香蝶一眼,“杨娘子这会儿一口一个卑贱,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