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无妻无子,头些年好赌,丢了妻女,这回赌,连性命都丢了个干净,他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如今悟了又有什么用,已经晚了,太晚了。
知府一拍惊堂木,他是真没想到啊,那潇湘公子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医术竟然如此了得!可一边又是神医,那可是皇帝座下最信任的,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人,亦是非同小可!更别提其他了!
“此案张某干系重大,断没有放过的道理!来人,即刻执行。”知府一扬手,那捕快就将人拖了下去,围在一旁瞧热闹的百姓,还震惊在沈相宜那神不知鬼不觉下的针里,如今见人被拖下去了,这才纷纷回过神来,“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呸!”、
“这人年轻的时候可是赌坊里的常客,后来赌得妻女都典卖了,活该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年他赌赢了,也过了一段不少的安生日子!啧,后来赢的那些可都变本加息的还回去了,这人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这个畜生!这种卖妻卖女的事,他也做得出来,打死他!”
老张被拖出去的时候,不少人朝着他砸臭鸡蛋,林管事凝着他的狼狈的身影,叹了叹气,有了这么一回,内奸去除了,也起了震慑的作用,连广济堂先前坏了的名声也挽回来了,眼前这位东家,当真只有十几岁吗?可除了这皮囊子,那老成的医术,稳重的处事态度,无不令他尊敬与折服!
知府见人拖下去了,拍了拍惊堂木,沉声道:“百草堂不明就因,私买药方与药材,念其不知情,将得所的药原封不动还回去,至于夏姑娘,稀里糊涂的掺和了进去,念其是首犯,罚银五百两。”
知府小心翼翼的望向那怡安公主与三殿下,“不知……下官如此宣判可否?”
三殿下嗤笑一声,扫了眼那夏花茶,也是,神医的三分薄面,终究也是要给的,“知府断案如神,本殿下无意掺和,不过是来等着这潇湘公子替本殿下医手罢了,知府自己判就是。”
怡安公主见状扬了扬脸,“行了,本殿下也乏了,既然案子结了,人本殿下就带走了。”她扫了眼刘府老太太,有些得意的扬着脸,“婆母,你总觉得我是个心地纯善的,儿媳也想知会婆母一声,这世上的事,有时候可未必就有对错之分。”
老太太凝着她,冷斥道:“这样的人,能得几时好?你最好也别太信,省得到时候狗咬了自己,后悔都没机会。”如今在场的人,哪个不知道夏花茶的底,独独这怡安公主,她有她的所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