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爷捏着棋子,两颗棋子轻敲着,神色莫测,“年纪轻轻,看得倒是通透,不过,黑市里有黑市的规矩,买卖便是买卖,怎么?你想让我坏了这规矩不成?”
“越爷当初不也在陵川侯的手里吃了一回亏,如今也算不得坏了规矩。在下不过是找了个机会,为越爷报仇罢了。”沈相宜扫了眼池子里的凶兽,并无怕处。
“欺我的,我早就讨回来了,你与黑爷放的印子钱,去寻黑爷就是。”他并不想趟这个浑水,毕竟上头还牵扯到了那国公府。
“陵川侯府,黑爷拿捏不住,我这儿有出好戏,还请越爷帮着唱一唱。”沈相宜来的时候,心里就有了盘算,如今只想试一试,这位越爷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能让顾照野放心的让她来找寻这个人。
“嗯?”越爷凝着这小后生,总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不大想的起来。
“国公府是官宦世家,朝堂明令禁止,是不允许放印子钱的,更何况那金大娘子私拿了印子钱出来外放,这是有违律法,但陵川侯不一样,陵川侯是生意人起家,买来的侯位,若是他闹起来,这事儿就有些棘手了,越爷不妨寻几个死尸,宣称这些人是因放印子钱一事被逼死的。”
“这样的事,黑爷也办得到,何须来寻我。”越爷捏着棋子,眯了眯眼。
“黑爷自然是要寻的,但在黑市若要只手遮天,只怕还没这个本事,今日前来,亦是为了来拜一拜山门。”陵川侯若是将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但那是一笔不菲的银钱,若是就这么流出去了,谁也不是傻子。
“你倒是个会办事的,既如此,要我相帮也可以,那印子钱一事,我要占四成。至于剩下的如何决断,你们自己商量着去。你若答应,此事你就不必插手,他若来了,自有我挡着。如何?”他并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敢将那聘礼拿去放印的,这金氏还真是头一个,也不知是真蠢,还是假蠢。
“一成。”沈相宜拿了一颗棋子,搁在他的手里。
越爷眯了眯眼,凝着那棋子,“怎么?莫不是你打量着为我诊治了肺病,就想拿这事儿来压我一头?”
“并无此意,无论越爷答应与否,该为越爷诊治的,在下也绝不会生二心,那笔银子,于某而言,有大用是,还望越爷成全。”沈相宜起身,朝他深深的作揖。
“这世间的银子,每=一笔都有大用,若无大用,人人争这些东西做什么?潇湘公子,我也是个生意人,你若拿不出我了要好的筹码,不若另择人相帮。”越爷眼里透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