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将撕碎了的契约扔进了碳盆里,不爽的拿了个厚实的衣裳穿上,“好生看着,她要是再来,就打发人将她打发出去,不必理会。”契约在他的手里,如今已经没了,那笔银钱金大娘子无凭无据的,是要不回了。
“是,九爷放心吧,诶,爷,你这是要上哪去?”打手看了眼烧干净了的契约,跟着他走了几步。
“去广济堂,找我大哥念念书。”他抬腿出了黑市,踏着风雪往广济堂去了,如今黑市里头事儿多,他到广济堂去的次数也少了,听说来了位了不得的东家,可惜了,他没机会见一面。
夜里大雪纷纷,嬷嬷路过钟家的院子,下了马车,四处看了看,将身上的斗篷裹严实了些,敲了敲院子的门,钟灵的母亲见了,将她迎了进去。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嬷嬷这才回了马车里,继续朝国公府奔去。
马车里嬷嬷小声道:“金瓶的事儿,奴婢再去问一问,当时听说是有契约在的,但是当时一直都是她在处理,那契约也不知道她弄去了哪,回府里奴婢再找找。”
金氏打开车窗,冷冽的风雪灌了进来,她整个人愈发的冷静,“金瓶的死,我这心里也难受,但是当时也没法子,要不是二房的逼得急了,我怎会走这条路!你去与她说的怎么样了?”
“说好了,明儿咱们前脚走,那个钟才俊后脚跟上,钟灵不是他嫡亲的妹妹吗?有她里应外合,保管不会出事儿。”嬷嬷端了盏热茶递给她,心里头颇有成算。
金盏狐疑道:“我进府的时候听说大娘子当时让钟灵下药,钟灵竟然反水了,她若当真忠心不二,只怕到时候会将事情告诉她那好主子!可就坏了事儿了。”
嬷嬷见状小声道:“你放心吧,有先前的前车之鉴,她也不是个傻的,若是钟才俊将来娶了她那主子,她也能飞上枝头!咱们到时候留个心眼就是了,左右这桩事,与咱们不相干,纵然要查,也查不到这儿来。”
金氏的脸色这才稍好了些,“我只要看着秦明月生不如死,过得不衬心,我这口气才能下来,如今也没有旁的法子了,只能从花满月身上想法子填了这窟窿了。”她沉沉的叹了叹气,心下愈发的烦燥。
“这几日奴婢也去相看了些铺子,生意实在不好,入不敷出的一律都关了,铺子卖了回来了些银钱,到时候再去侯府里支取一些,想来也能度过去。”金盏跪坐在一旁,抬手将窗户合上,风雪在外头肆意,冷得厉害。
金氏叹了叹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这些东西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