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在这里呢。”
贾母道:“我的儿,你是太聪明了,将来修修福罢。”
凤姐儿含泪点头:“都听老祖宗的!”
贾母又瞧了一瞧傅秋芳,叹了口气,脸上渐渐的发红,气色竟出奇的好起来。
贾政知是回光返照,即忙进上参汤。
此时,贾母的牙关已经紧了,合了一回眼,又睁着满屋里瞧了一瞧。
邢夫人和鸳鸯上去轻轻扶着,傅秋芳和凤姐等便忙穿衣。
地下婆子们已将床安设停当,铺了被褥,听见贾母喉间略一响动,脸变笑容,竟是去了。
如此,享年八十三岁。
于是贾政等男丁在外一边跪着,邢夫人等女眷在内一边跪着,一齐举起哀来。
外面家人各样预备齐全,只听里头信儿一传出来,从大门起至内宅门扇扇大开,一色净白纸糊了,孝棚高起,大门前的牌楼立时竖起,上下人等登时成服。
丧信报入宫中。
这丧事,对岑明澈而言,也就是个面子活儿,意为施恩于老臣,债了事消。
于是,明旨上便说,念及贾家世代功勋,又系贵妃祖母、公主外祖,令赏银一千两,谕礼部主祭。
家人们各处报丧。众亲友虽知贾家势败,今见圣恩隆重,都来探丧。择了吉时成殓,停灵正寝。
如今荣府已经改换成了贾府,不过小小一个三进院落,统共只有男仆二十一人,女仆只有十九人,余者俱是些丫头,连各房算上,也不过三十多人,难以点派差使。
无法,又将庄上的人弄过来几个,也不敷差遣。
又兼查抄一番,如今虽发还部分,内外的账目可也乱得很,办起丧事来,各处都难以支应,不是短了这处,就是短了那处。
所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银子难以支应,便是凤姐儿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将事情办的周全。
谁知正当忙乱之际,又听门上说:“有个尤老娘,带着两个姑娘过来投奔了。”
凤姐儿且自焦头烂额,听了这话,当即啐道:“哪儿来的什么尤
老娘!咱家何时有这个亲戚了?只管乱棍子打出去就是!”
谁知门上的人为难道:“我们本也是这样说的,况且府里正办丧事,哪里顾得上什么投奔不投奔的?”
“谁知那尤老娘只带着两个姑娘哭着不依,只说府里的老爷占了她家姑娘身子,如今又不肯认了,闹将起来,很是不好看。”
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