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呼吸声。
风沙心道好嘛!现在正儿八经露白了。
他本想招呼白日初露上几手震慑一下。
没曾想人家接过碎银后就把路让开了。
同来的那几个精瘦汉子也并没有留难。
别看城陵矶有打码头的习俗,三天两头打群架,实际上秩序井然。
为了争泊位,两帮人可以打个血流成河,通常情况下谁都不会管。
可要是破坏城陵矶的秩序,影响到贸易,很可能一死死全家。
吓唬人可以,不敢公然对帮会之外的人出手。
因为这就叫破坏秩序。
夜娆松了口气,张星雨并没有放松警惕。
虽然她并不了解城陵矶的规矩,却也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
已经当众露了财,就算现在没麻烦,不代表之后也没麻烦。
虽然刚才围观的人并不算多,可谁知道里面混着什么人呢!
风沙的预感也不太好,因为发现有人偷偷缀在后面。
他担心惊动太大,只能视而不见,等上路再处理了。
去画舫的路上,琵琶女看风沙的眼神远比刚才更蜜。
平常用银子的地方,除了大宗贸易就是高档风月场。
寻常人很少拥有银子,就算有银子都找不到地方花。
只能换成通宝。
所以大家普遍观念中,怀里揣银子的人,非富即贵。
她没想到自己随便接点私活,居然钓到了一条大鱼。
风沙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琵琶女聊天,正好路过顺风号。
沿途码头密密麻麻数十个泊位,泊了大大小小近三百艘船只。
顺风号像头巨兽般伏在当中。
无帆五桨的独特外观,二十丈常长,三层楼高的船身,奢华醒目的造型。
让它在众多蝼蚁之中脱颖而出,鹤立鸡群,牢牢扯住所有过路人的视线。
琵琶女抱着琵琶,眼睛闪着星星,叹道:“每次看见它,都好像在做梦。”
顿了顿,比手介绍道:“你们看外面都这么漂亮了,其实里面更美呢!”
张星雨和夜娆相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两女就是乘顺风号来岳州的,当然知道顺风号上面是个什么情况。
毕竟是战舰改装,除了最基本的家具,没有过多陈设,非常简陋。
“……桌椅板凳都是一套一套的,料子很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