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棚歇脚。
沧浪居大门外,除了栅栏隔开的码头,还有条不见尽头的长堤。
这条长堤像条走廊,将临水的码头和上下游的庄园皆串联起来。
堤上堤下,仅有零零星星的人,码头上更热闹一些。
三五成群的,扎堆赌博的,拥妓喝酒的,拥妓喝酒同时赌博的。
风沙身处其中,觉得有些嘈杂混乱、很多人盯着他。
如果女伴足够漂亮,很容易万众瞩目。
云本真和张星雨就是那种走在街上可以引起成片回头的大美人。
他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其实从他出沧浪居见小竹那一刻起,他就处于视线交织的中心。
正因为太习惯,忽略且不知。
同一凉棚有个笑露大板牙的黝黑汉子凑了过来,笑嘻嘻地盘道。
果然是跑来借故探询云本真和张星雨的身份。
两女爱答不理,风沙随口应付,并没有露底。
大板牙连着几次没跟两女搭上话,也不气馁,继续找风沙搭话。
突然跑来一个剑侍找云本真附耳。
云本真又把主人拉到一边咬耳朵。
原来萌古公主竟然偷偷溜走。
同样是萧燕送给主人的礼物,萌古公主跟太宁王妃等人不一样。
主人并未确定萌古公主的地位。
目前处在客人和主人的侍婢之间。
大家不敢明着阻拦,不敢来硬的。
风沙诧异道:“她才多大点啊!”
八岁,还是个小女孩呢!
这人生地不熟的,真要是成功逃走了,那才是噩梦的开始呢!
忽一转念,才八岁,又一直锦衣玉食,不知人间险恶很正常。
皱眉道:“真胡闹,连孩子都不会带。”
张星雨小声道:“婢子见过萌古公主,觉得颇有主见,不像个孩子。”
云本真忽然使劲扯住主人的袖口,又伸手指着栅栏那边。
风沙转目瞧去,正好看见一匹褐马腾空而起,跃过栅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褐马稳稳落地,直冲码头奔驰过来。
只看到马鞭侧甩,未曾见马背有人。
转瞬之间,褐马冲上码头,马鞭左右唰唰。
一时间,摊如掀叶,人若果滚。
尖叫声,惊怒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可是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