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赖账,她根本没法交差。
尤其这个头不能开,否则后面肯定没完没了。
所有欠债的都闹上一场,要求比照怎么办?
到时候,负责其他地方的执事焦头烂额,不怪她还能怪谁?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事按下。
为此,徐十三亲自出马,逼乘津寨都头黄吉出手杀鸡儆猴。
这只鸡就是商关氏。
只要吓住那十几个闹得最凶的工坊主,余人便形不成合力,不足为虑。
奈何碍于苏冷,不能明目张胆。
于是让黄吉以寻找商关氏的名义,拿着商关氏交代的名单,挨个上等门恐吓。
眼看苏冷表演完,徐十三终于松了口气。
无人领头,那些工坊主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乱撞,根本不得门入,见不到苏冷。
苏冷顶多在此留宿一晚,最迟明天离开。
只要苏冷不在,她就不会这么束手束脚,居然还要借助第三方。
到时候她拿捏一帮工坊主,跟玩儿似的。
这几天徐十三彻夜难眠,难得轻松下来,睡了个香甜的安稳觉。
一觉睡到大清早,还抱着被子左右赖床。
侍女突然匆匆进来,说黄都头急事求见。
“真是个讨厌鬼。”
徐十三正处于将醒未醒的迷湖中,这是最舒服的时候,本还想在床上赖一下。
一下子被打断,自然很不高兴,双腿乱蹬几下脚丫,气鼓鼓道:“你去告诉他,本姑娘答应的事,从来都不会食言。让他滚蛋,以后别再来烦我了。”
侍女忙道:“黄都头一脸憔悴,好像一夜没睡,可能真有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徐十三撇嘴道:“他是玩了一晚上女人吧!”
嘴上这么说,身子终究是支起来了。
在侍女的服侍下一番梳洗,仔细化了一下妆,又挑了会儿衣服。
总算打扮得漂漂亮亮了。
出门前认真照了半天镜子,连做了好几个表情,选了个傲睨的。
这才高视阔步前去会客。
徐十三住在作坊署后面的一条深巷中,是个占地不大的三合院。
只有一进,东西厢房和正房共三栋平房围出了一个清幽的小院。
堂屋在正房当中。
客座几上搁着茶具,还冒着热气,黄吉没坐也没喝,转圈踱步。
两名男仆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