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终究不服、更不爽,实在忍不住出言驳斥。
何子虚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意,轻描淡写地问道:“看来子正师弟自比渔翁,那么现在谁是鹬,谁又是蚌呢?”
司马正没想到他这么敏锐,干笑掩饰道:“我随口一说而已,师兄不必当真。”
何子虚暗自叹气。司马子正心高气傲,而且非常沉不住气。这就还想当渔翁?
别渔翁当到最后被蚌夹断了手,被鹬啄瞎了眼。
……
如今正值航运高峰,通过城陵矶的船只非常多。
长江上下游入洞庭的船只,洞庭入长江的船只。
三条水道皆排得密密麻麻,长到一眼望不到头。
岳州气候又非常炎热,南风郁蒸,十月犹单衣。
何况现在不过七月下旬。
虽然立秋,却刚过末伏,尚未处暑。
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干等着排队,真叫人等着心焦燥狂。
无论船只上,还是码头上,似乎每个人都憋着火气。
突然之间,火气爆了。
开始有人成群结队地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