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台上,少妇被捆得结结实实。五花大绑对女人来说,太过突显体态,本身就是一种凌辱,当下更是等同于当众凌辱。
尤其她还仅着单薄的里衣,穿了等于没穿。
现在她唯一的反抗手段,只有低头,强迫让自己脑袋一片空白,瞳珠定定无神。
一开始尚在瑟瑟发抖,待到丈夫的头颅滚到她身前的雪地上,亦滚入她的眼帘中,全身立时僵了,从嘴唇僵到足尖。
吴家的小少爷最得家主宠爱,娶妻自然也是许州的名门闺秀,军工铁家的小小姐,以貌美闻名陈许二州,乃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不久之前花落吴家,不知令多少贵少公子扼腕。
如今却近乎赤身裸体,以五花大绑的屈辱之态,亮相于众目睽睽之下。
任凭这些以往她连看都不屑看的贱民,以猥琐的目光肆无忌惮的亵渎。
怎能不羞愤欲死?
事实上,许州的粮商吴家,军工铁家,织坊杨家,三家联姻非常频密,都有女儿嫁予别家少爷,亦有子侄孙辈迎娶别家小姐。
彼此间全是姻亲之好,连瓷器徐家都不例外,仅是相对不算多而已。
除此之外,三家也与其他略小的家族,地方豪强,甚或至官员联姻。
总之,吴家这几百号眷属,几乎涵盖了陈许二州所有的权贵家族,从高层到底层,算得上一网打尽。
这就是为什么李重自就任忠武军军使以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动了任何一家,都是在挑战陈许二州的本地的势力。
陈州他可以不在乎,许州他可受不了。
他自认一时半儿还破不开这么一张绵密的巨网,何况这张网绝对不软,根本是一堵堵坚墙,恃武硬撞,肯定头破血流。
直到冰井务愿意出面当箭,这下可好,他就拉弓射箭。能够猎获多少,得看箭头多锐多硬,至多箭折,总不至于伤弓。
刑台上,有人紧紧拉住吴家少夫人那蓬乱却仍然算得上乌黑靓丽的秀发,把雪白的后颈亮了出来。
在她身后,另一名斧手开始喝酒,拭刃。
刑场外,第一个忍不住跳出来的人,居然不是吴子魔,而是一个瘦高个。
因为铁家的小小姐,如今的吴家少夫人,一直都是他的小情人,无论婚前还是婚后,都是。
瘦高个在那儿跳着脚暴喝道:&ldo;住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