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西南，距晋国长公主府仅一坊之隔便是契丹使馆。

密室，秘客。

萧思向秘客道：&ldo;鄙国国舅正在贵国出使，他是鄙人的三伯。相信在他的主持之下，我国驻贵国的使馆将有新的风貌变化。&rdo;

秘客低着头，将脸藏入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之中：&ldo;想必在萧兄的主持之下，贵国于北周的使馆也将有新的风貌变化。&rdo;

萧思微笑道：&ldo;不错。所以你应该好好地考虑我的提议，我与风沙之间，你应该做出选择了。&rdo;

秘客垂首不语。

萧思又道：&ldo;我听闻他最近跟北周高层走得很近，似乎颇有密谋，完全忘了自己其实是南唐的驸马，既然他不仁在先，你何必死心塌地跟他讲义？&rdo;

&ldo;萧兄的消息当真灵通。&rdo;

秘客猛然抬头，容貌总算现于灯光之下，正是南唐纪国公李善。

萧思道：&ldo;我还知道最近他大幅撤回对你们的支持，显然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南唐的利益，用以向北周献媚。&rdo;

李善道：&ldo;或许，或许他也有为难之处。&rdo;

&ldo;或许？&rdo;萧思笑道：&ldo;或许你还不知道，北周意图迫使贵国同意以永嘉公主为质。&rdo;

李善失声道：&ldo;什么？&rdo;

萧思趁热打铁道：&ldo;最近你们几乎全面回缩，各处纷乱几近平息，仅有些许余波，我想知道是否出自风沙的逼迫？&rdo;

李善苦涩地道：&ldo;相信他也有迫不得已之处。&rdo;

萧思道：&ldo;你总是为他着想，他何曾为你着想呢？&rdo;

李善低喝道：&ldo;够了。&rdo;

&ldo;远远不够。别忘了，我们并不是第一次合作。&rdo;

萧思含笑道：&ldo;是我帮你们同佛门搭上的线，才有明教的十天大王和催光明使与风沙的那场邂逅，如今也才有你们煽动佛门余地。。&rdo;

明教的十天大王就是佛门的金刚护法李天王。

李善低下头。那次本想使风沙和佛门结下深仇，彻底让北周陷入灭佛的泥潭，大利于南唐，结果洞真宫的剑修横插一手，没能成功。

萧思微笑道：&ldo;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既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