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张口,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水泡声。
不过,诚亲王妃发现了异常,紧紧握住了永播贝勒的手。
“乖孙,莫怕,莫怕,阿嬷在着,没事的……会没事的。”
诚亲王妃泪如雨下。
这一刻,诚亲王内心虽愤怒,但也不由的心软几分。
永播贝勒从小便在他身边,从未见过永播贝勒今日这模样。
一想到自己这乖孙很可能治不好,后半辈子就只能是个废人后,他也红了双眼。
“……”
永播贝勒浑身颤抖着,一边咳嗽。
鲜血夹杂着黑色的血块,不断从嘴角溢出,情况非常凄惨。
他很想将十五王妃两个护卫的事情说出来,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乖孙……乖孙……”
“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诚亲王妃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好在跪在一旁的府医连忙上前探查。
只是悲伤过度,诚亲王才松了口气。
看着永播贝勒和诚亲王妃的样子,诚亲王心中就一阵阵心疼。
都怪自己!
都怪自己带永播来苏州。
突然间。
诚亲王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府医。
“秦民能不能治永播的病?”
诚亲王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紧紧盯着众多府医,眼神中满是期许。
话落。
几名府医互相对视几眼,眼神中尽是迷茫。
此时最为年长的那名府医,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
“亲王,您……您说的可是前任太医令,秦民秦太医?”
“若是他老人家出马,应该……是可以……”
“可……可……可陛下已然下旨……秦府上下不得从事医道……违者……”
府医沉思片刻,回道。
不过他并没有把话说死,毕竟永播贝勒的情况实在是奇怪,他们也不敢保证秦民来了,能不能有把握。
而且多年前,秦府便被陛下下旨,夺了医香世家的名号,严令禁止秦家入朝为医。
“去请先皇令牌来!”
诚亲王深吸口气,沉声道。
一旁的新管家在众人的目光中小跑了出去,片刻捧着一个紫檀木盒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