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第一次见到苏澄俞如此不淡定,微笑道:“不知道苏大人是何意,我只不过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杀人是你这个郡监事应该做的事情?!”苏澄俞大声吼道。
“若杀的人是该死的人,那也是我应该做的。”陈冲依旧笑容满面。
“该死的人?李猛哪里该死了?”
“他串通恶奴想要在酒楼刺杀我。”陈冲解释。
“证据呢?”
“没有。”
“没有?”苏澄俞拿着惊堂木一拍:“没有证据那就是并不属实!但今日李猛来这里是为了状告你在酒楼殴打他,欲当众行凶!人证物证如今都在我手上,这才是事实,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你又将李猛这个受害人杀死,两罪并罚,我该摘掉你乌纱帽!押入大牢!”
说完之后,苏澄俞对着两边的衙役打了个眼色。
只可惜的是,这些衙役都只能苦笑,尤其是见到陈冲身后,钱程已经将障刀的刀柄弹出来了。
意思很明显,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将陈冲扣住的!
再说了,陈冲可是正四品的官啊,官阶摆在那里就已经足够吓人了!
苏澄俞怒了,根本就不知道陈冲刚才以一对多的场面有多惊人,只以为这些衙役都只是顾忌陈冲的身份。
他怒吼道:“怎么了?你们这些废物都不敢抓他吗?好啊!我倒要看看陈冲你是不是连兵营的官兵都能吓唬到!”
说完之后,直接一个令牌丢到了大堂案上,抬头看着看戏的群众之中:“严禾!你给我去兵营调五百官兵过来!”
严禾二话不说,从堂外走进来,一句话不说,拿着苏澄俞的令牌就往外面走去。
在严禾经过陈冲身边的时候,陈冲拉住了严禾。
严禾愣了一下,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
陈冲微笑道:“不行啊,如果只是五百人的话,不够的,不如加多五百吧。”
严禾讶异地看着他,但也还是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苏澄俞满脸怒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让他如此愤懑的事情了,明明他只是想用李猛来试探一下陈冲的。
最好是陈冲与李猛产生矛盾,让陈冲与李家对冲。
怎么能想到陈冲竟然敢杀李猛呢?
这根本就不是与李家有矛盾了,这是与李家结下死仇的!
陈冲拍了拍自己的手,耸肩拱手对苏澄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