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下一昧隐忍,如果社会秩序如此,将来还有谁会愿意做医生。”姜浅委委屈屈的抬眸,任由兄长给她擦着药,乌黑干净的小鹿眼里盈着水光,“你为什么问都不问我一句就相信我没有犯错,你就不怕万一我是真的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是我养大的孩子,如果对你这点信心都没有,也不会放心让你留在医生这行高危行业工作。”陆清时转身,从茶几上拿了创口贴,贴在她隐约刺痛的额头上。ωωw.Bǐqυgétν.net
他微微俯着身体,此刻呼吸离她很近,温热的指腹贴着她的肌肤,指尖的暖意让她心头一阵发酸。
明明说着再也不理她,可出了事,只有他无条件的站在她这一边,那么多人质疑她,不问青红皂白的辱骂她,只有他无条件的相信他。
姜浅呼吸颤抖,清透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她很难过,紧紧抿着唇,“那你一点都不怪我吗?”
虽然她是被冤枉的,可毕竟病人还是死了,大众和社会只会看到病人因她而死,世人不会觉得她冤枉。
如果青华选择不牺牲她的前途,这件事也许还会给青华带来后续的麻烦,如果他一昧坚定的护着她,一定也会给他带来麻烦。
这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陆清时安静的看着她,指尖拭去她的眼泪,“好好的哭什么?”
姜浅心情翻涌的厉害,睫毛不停的颤动着,眼泪就是止不住。
兄长温暖的掌心贴着她,这一刻他语气是关怀的,眼神是温柔的,再也不是这段日子以来对着她冷冰冰的样子,姜浅期期艾艾的望着他,视线隔着重重叠叠迷茫的水雾,看着他此刻终于近在咫尺的俊颜。
她好怕自己在做梦。
好怕一朝梦醒,他就又不在了,或者又变成了那个高冷遥远,对她避之不及,拒她千里之外的模样。
情绪隐忍着,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澄净又透彻,她委屈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完全送进了他的怀抱之中。
陆清时身躯僵硬。
她把脸埋进他脖颈,哽咽的哭,“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我总是在拖累你……我那么笨,又总是给你闯祸,你干嘛还要管我……”
陆清时心下叹息。
大手轻拍她的脊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就因为这个?”
他微微侧首,视线落在女孩儿柔软的发顶。
脖颈里,都是她湿热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