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的话,纪斯年镜片下的凤眸闪过一丝饶有趣味,他倒是想要看看,如果她发现这不是做梦。
会是什么表情?
“卿儿,这可不是做梦。”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戳破了她的梦境,
温予卿几乎是一下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再看清楚那张脸时,她从沙发上惊坐起来。
男人依旧是蹲着的,但他腰杆挺直,两人勉强才算平视。
两人对视上,空气凝固住,女人立马低下头去,不再搭理他,只是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脑子里飞快运转。
他刚刚从苏念安那里回来吧,又跑到景苑来,还真是辛苦了。
男人看出了她脸上的意思,心底稍微有些不愉快,但还是还是一副和煦好说话的模样。
黑眸里隐隐含着期许的光。
温予卿又不是眼瞎,一眼就瞧出来了,但还有些不太懂,他在期待些什么?
想让自己像以前那样吗?以前两人之间是交易,就算后来是被他逼迫,也是自己乐意陪他演戏。
现在她不愿意了,因为他有老婆,她的道德观不允许,自己做插足他人婚姻的人。
“纪斯年,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这样的称呼,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回来,你不高兴?”
“只是好奇,你怎么不去苏念安那里?”
又是苏念安,这个女人除了给他找不痛快其他的都不会?
女人不言语,眼尖地发现了他白衬衫的衣领上有口红印子,仔细对比竟然跟今天电视屏幕里苏念安的口红色号一模一样。
“卿儿,不要扫兴。”
“我今天很累。”
……
温予卿有些恼火,你忙着跟你老婆亲亲抱抱举高高,现在回来就是玩儿自己?
“你累了,直接睡在苏念安那里就好了,还回景苑干嘛?”
她兴师问罪的语气,让他不怒反笑,原来是吃醋了,不错,现在会吃醋了。
“吃醋了?”纪斯年挑了挑眉毛,黑眸里染上戏谑之色。
他明知故问的话,更是让她气愤,这还是人话吗?温予卿一向柔和的眼底晕染开愠怒。
“吃醋?纪斯年,我一点都不吃醋,我怕得艾滋病。”
女人说这话时,明显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然后突然间倾身过去,揪住了他的衣领处口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