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坐在走廊的座椅上,双手抱膝,很没有安全感。
“傅时宴,你闻到了吗,消毒水的味道,我最讨厌这个味道了,能让人窒息。”她轻声说着。
傅时宴喉结滑动,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如此脆弱的女人,不知如何开口。
江舒还在说,好像只有说话能安抚心中的慌张,“你爷爷生病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难过吗?”
傅时宴坐在她身侧,声音很轻,“是慌张,和你现在一样,虽然我不缺钱,但在那一刻我清楚的明白,人战胜不了病魔。”
江舒闭上眼睛,她如今也是这样的心情,“三年前,所有人都劝我放弃治疗,说即使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要耗尽钱财不说,还会成为我的拖累,更关键的是,他会很痛苦。”wwω.ЪiqíΚù.ИěT
“可是我不要,我不管,他得活着,他得作为我的父亲,好好活着。他养了我这么多年,我还没尽孝呢……”她深吸一口气,眼泪似珍珠,一颗一颗滚落。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