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舒展躯干,从衣柜里钻了出来。
站在空地上,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上的褶皱。
他慢悠悠地叹道:“还真是最毒妇人心,我看你刚才是巴不得我被他们抓住吧?”
林诗藤毫不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说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屈膝蹲下,来到衣柜那里看了看。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个别院比宫家人还要熟悉?”
“当然熟悉,这个别院是我当初亲手绘制的设计稿,这里的每个机关暗门,我都一清二楚。”
林诗藤站起来,顿时有些惊讶地瞧着眼前的男人。
这男人真是恐怖如斯。
“当初我查过,这个别院至今至少五六年了,你该不会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今天了吧?你又是怎么预料到宫家一定会来?又一定会落脚这里?”
傅庭渊并不答,只是扭头望着她:“你打算这副样子在这里待一晚上?”
林诗藤摊了摊双手耸耸肩:“现在这里搜查得这么严,你觉得我们能完好地逃出这里吗?”
傅庭渊回头看了一眼那床,又看着林诗藤,唇角挑起笑意。
“那我们一起将就一晚?”
林诗藤冲他翻了个白眼,走向沙发那边坐着,“我有洁癖,其他男人睡过的床我才不睡。”
傅庭渊很喜欢她这洁癖,眼底闪烁着笑意,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林诗藤跟怕瘟疫似的,一下站了起来:“喂,我都把床让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这够男人怎么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傅庭渊双手枕在后脑,双腿交叠而坐,跟个大爷似的,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欠揍。
“我也有洁癖,别人盖过的被子我嫌脏。”
“那我还被傅庭渊睡过,你怎么不嫌我脏?”
林诗藤气得脸上戴的假硅胶面具都要掉了,龇牙咧嘴地瞪着不要脸的狗男人。
一想到刚才他那样占自己的便宜就来气,恨不能把他一脚踹死。
偏偏当事人还一副是她大惊小怪了的样子。
“你不要这么扫兴,不就是将就一晚上吗?我都不嫌弃你,你还来嫌弃我,是不是特别说不过去?”
林诗藤不管他了,往床上走去。
“随便你,你要睡沙发睡沙发,我让你睡,我去睡床行了吧?”
以前在军队的时候,跟十几个男性伙伴睡大通铺,还有爬泥坑睡草地,所以林诗藤还真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