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私心?既然右相刚说过皇权专使我不着一字,尚书省可能再归于虚无,我又有何私心可言?”
“你在看一台大戏,你也知道杨国忠这么一来,新政的效能必然大打折扣,不光如此,前面半年各州府的投入和民间的财资会全部转成空耗,而我就成了一个跳梁小丑,或许天下大乱也未可知,而你其实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不知我说的对否?”
韦坚笑着摇了摇头,回道:
“右相,你大可将你的理由陈述给圣上,而不是在这政事堂妄下论断,韦坚并没有这么想。我还是那句话,这天下之势,根本无可阻挡,看看以往那些君臣典故,还不够明白吗?”
“我只知道为官当为天下苍生立命,你这番颟顸之语,还是留给你自己听吧。”
“哈哈哈哈右相大人,救一人为侠,救众人者为雄,但想救一国者则为贼,令尊之死便是如此。”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我若是禀于圣上如何?”
“右相若不怕引火烧身,那请自便。”
韦坚没有丝毫惧意,冷冷的对李非说道。
李非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心中非常清楚,即便把韦坚之言说给玄宗,最好的结局也就是两败俱伤,成全了杨国忠而已。但韦坚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打在自己的心尖之上,无力反驳。
李适之临死前的那些话,言犹在耳,如今再被韦坚反复提及,让李非根本无力招架。
即便如此,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新政胎死腹中,李非不再和韦坚纠缠,带上奏折立即起身前往华清宫。不管能不能见到玄宗,高力士那里他一定要说明利害。
高力士对李非的到来完全不意外,两个人一见面高力士便直接说道:
“圣上如今谁都不见,你要说什么就直接给老奴交待吧。”
“李非不敢,将军,为何又要重启专使,此前王鉷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李非,圣上想要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新政本来就搅合的全国一团乱麻,即便如此圣上依然答应你了,那你也得知道圣上的心思。”
“可我当初给圣上起誓,需两年时间,这才过去半年!”
“实话告诉你吧,这圣上的内库已经入不敷出了,若不是前日杨国忠过来,恐怕这个月圣上就要过上清苦的日子,老奴不想对你再说什么重话,你身为首辅宰相,完全不去揣测圣意,即便老奴知道你的一片苦心,在圣上那里你也得不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