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在,请吧。”
苏完尼瓜尔佳·安琴看到刘德胜带着人叫她过去,就知道那件事情大抵是败露了,她原是以为那件事就那样过去了,没想到,这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呢,这么快就已经查到她的头上来了。
她起身战战兢兢跟着刘德胜前往了长春仙馆,一路上,她都在想要怎么才能跟皇上皇贵妃解释清楚,她真的没想过要皇贵妃受伤啊,她只是想教训教训一下春贵人,也没有真的想让她被送去慎刑司用刑啊。
可是,想必,现在她说什么都已是百口莫辩了吧?这件事情确实也是她一手谋划的,现在却说这些,怕是换作谁都不会轻易相信她了。
再来看看卉心,她看起来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事情暴露,面色平静,就像是很早就知道事情会转变成如今这样,意料之中的事一样,冷静的让人害怕。
“嫔妾给皇上,皇贵妃娘娘请安。”
“安常在,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指使婢女用巫蛊之术对皇贵妃下毒手,陷害春贵人!”
“皇上,是嫔妾的错,可是嫔妾从来没想过要害皇贵妃娘娘啊,更没想过要置娘娘于死地,嫔妾先前根本就不知道这巫蛊之术如此厉害,险些害死娘娘,嫔妾罪该万死,万死难辞其咎,嫔妾无颜面对娘娘。”
安常在和其他犯了错的人不同的一处便是敢作敢当,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明知道已是败露,却还是要狡辩自己没有做过,不见棺材不落泪。
“哼,还在狡辩,你真当朕跟皇贵妃很好诓骗是吗?”
“嫔妾没有说慌,这个主意是嫔妾的婢女卉心出的,嫔妾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法子如此险恶,嫔妾知道,现在嫔妾说什么皇上您都不会相信,可嫔妾句句属实,嫔妾真的没有撒谎。”
“卉心,安常在所言是否句句属实?是否是她指使你让翠竹将巫蛊娃娃放置春贵人身边故意陷害她的?”蕴颜把视线转向卉心身上问道。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是主子她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身为侍女,只能主子说什么,奴婢便做什么。”
听罢,苏完尼瓜尔佳·安琴一副不敢相信地表情看向卉心,“卉心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这样说?”
“主子,不能因为奴婢不愿意替你背锅,您就可以认为这些不是您指使奴婢做的了。”
“卉心,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这样颠倒是非黑白,这些难道不是你出的主意吗?”
苏完尼瓜尔佳·安琴凄然一笑,笑容里满是薄凉寒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