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苗快17岁的时候,我的工厂出了事情,排放的废水对当地的河流造成了污染,并影响了地下水源,工厂周边的河水中的鱼类开始大量死亡,农作物也受到了影响,工厂的工人陆续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后来政府派人来工厂检测,确定是废水排放个不达标造成的。当时我缴纳了大量罚款,也升级了设备,但一些工人的身体却造成了长期的影响。这时候,新苗的爸爸回来了,他帮我尽心的打理着工厂,也说了很多宽慰我的话,我这才慢慢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又过了一段时间见,工厂逐渐恢复正常,新苗也回来看了我一次,她怯生生的和我单独说了一会儿话。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有多舍不得这个孩子了。新苗走后,我把工厂交给了新苗的爸爸,告诉他,这家工厂以后由他来经营,我不在插手任何的事情。只是希望以后新苗和新天能多回来看看我。又过了一段时间,工厂搬到了黔江的工业区,工厂搬走后,我在工厂的旧址上建了一家养老院,给我打过工的人和当地的村民都可以用很少的钱住进养老院,养老院有专职的医生长期坐诊,我每天下午也会过去和这些老朋友聊聊天,说说话,一直这样做了很多年。这就是我每天中午离开的原因。”ωωw.Bǐqυgétν.net
我点点头,心里的一个小疑惑解开了。
“后来,新苗来看我的次数增加了,也有了手机,她有时候会和我主动打电话,但我能听出来,她始终没有消除当年的怨气,我也不怪她,这都是我当年造成的。再往后新苗在重庆上了大学,和我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我就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她告诉我,想开一家茶楼,种些花,看看书,没什么其他的奢求。我知道她和她的妈妈一样,对物质没有太多的奢求,更希望精神的世界精彩起来,等她毕业前,我就在这里买了房子和店铺,装修了这个茶楼。作为对她亏欠的补偿。”
说到这里,老人心情有些好转,眼中出现了一些欣慰的光泽,继续说道:“也许努力能换回人心,新苗毕业后,带着她妈妈一起来看了我一次,她妈妈让新苗自己选择后面的生活,几个月后,新苗就留在了重庆,和我生活在一起。应该说陪我生活在一起。”
“那黎奶奶呢?”我问道。
“新苗上大学的时候就走了,她走的时候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新苗,她奶奶最疼爱的就是她,这可能也是新苗留在这里的一个原因吧。”老人说到这里有些失神。
“黎爷爷,不好意思。”我不该问。
“没事儿,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