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拦我?”
上官瑞泽原以为,以赵景月和孙英对赵年才去北境的反应,至少也会阻拦他一番,属实没料到,赵景月面上竟毫无波澜。
“为何拦你?”赵景月反问。
上官瑞泽哑然。
是啊,为何拦他?
这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吗?
“我不知道你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样的观点,但我猜测,以你祖上都是将军来讲,定是满腔热血为这朝堂的,想必从小对你的规训也是。
即便先皇再如何对你上官家不公,但当今圣上都已为你们平反,你内心还是感激的吧?
北境向来都是你们上官一族在守卫着,恐怕没有人比你们更了解北境的情况,否则你祖父也不会写下《北域要略》,这不就反应出了,你祖父是有何等了解北境?
眼下北境有难,你有些动容,想和你祖父一样,驰骋沙场,不说是能有你祖父的英勇,但至少是不想再躲着了。
我猜得没错吧?”
赵景月一席话侃侃道出。
明明她说话语气极为平缓,可每一个句都让上官瑞泽无比动容。
上官瑞泽的眼前似是被烟雾笼罩,他蓦然闭眸,怕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见他如此反应,赵景月暗叹一声,果然是有家国情怀的少年。
对比一下,她的格局就小多了。
上官瑞泽深呼吸一下,抬眼看向赵景月,眼中似是燃起炽热的温度。
“干嘛这么看着我?”赵景月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你,真的很不一样。”
赵景月已经听过无数人这么说自己的了,她现在只能默认这句话是在夸她。
“多谢夸奖!晚点你等我娘起了之后,和她说一声要一起去都城吧!”
“好!”
实际上,孙英也没睡。
赵年才也不过是睡了两个时辰便醒了。
孙英彼时正在帮他收拾包袱。
“你没睡?”赵年才翻身起了床。
“睡不着,起来把你之前那个防刺服装起来,怕你忘了。”孙英来来回回在家里折腾了许久。
赵年才的包袱其实在昨日晚上已经收拾过一回了,还是防刺服和匕首防身。
只是这次多了热武器,赵景月给他买了个手枪防身。
毕竟赵年才现在是兵器司的总使,能接触到火药,造个手枪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