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朝着狗蛋一招手:“狗蛋,走!”
等到了竹林,喜娃和狗蛋在竹林旁使劲挖泥巴,柱子在旁边挖笋,真正在砍竹子的只有尚泽。
春燕在扶着竹子,怕砸到了人。
赵景月揣着手站在一旁,看着一根根倒下的竹子,她这才想起来问春燕:“放爆竹为什么要来砍竹子?”
她在镇上看见过别家开业的时候用的鞭炮,这么想来应该直接买鞭炮才是,她不理解为什么要来砍竹子。
“爆竹啊!”春燕又强调了一遍。
接着在挖笋的柱子突然解释了一句:“放爆竹就是将竹子丢进篝火里啊!”
赵景月听完直接傻眼,她一摊手,忍不住吐槽了句:“就这?”
春燕全然没听出赵景月失落的语气,还以为她是在确认,点头回应:“嗯,就这!”
“我以为是买炮仗。”尚泽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赵景月像是找到了知音,超前走了两步。
“是吧,我也觉得应该直接买炮仗!”
尚泽点头,转念又摇了下头:“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大概是买不到的。”
“那这爆竹还敢放?”赵景月才想起如今还在禁令内,是不允许玩乐的。
尚泽一刀砍断了一根老竹子:“过年放鞭炮是默许的,就连皇城都会背地里做宴席的。再说了,天高皇帝远的,你怕什么?”
“怕死。”赵景月诚实回答。
尚泽哑然,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
“没事,等别家放了咱跟着放,没人放咱也不放!”春燕提了建议。
“好主意。”赵景月点头同意,不过她现在对放爆竹没了刚刚那么大的兴趣了,她转念问春燕,“还有其他啥好玩的不?”
春燕想了半天,抿唇一笑:“嘿嘿,发压岁钱。”
压岁钱!
赵景月离这个词也太遥远了,自从她上了大学之后,就再也没领过压岁钱了。如今听来,她还有些小兴奋。
她转头看向正在砍竹子的尚泽,看着地上稀疏摆着的几根竹子,不免有些着急:“快点砍了咱回去要压岁钱!”
一听到有钱,喜娃转过头朝着赵景月跑来:“钱!买糖!”
“咦,你这一身泥,回去要挨揍的!”赵景月一边嫌弃地吐槽,一边伸手替他拍身上的泥。
快将喜娃弄干净的时候,赵景月脚底下突然有啥在转,她低头一看,狗蛋脏的白狗成了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