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队的人抵达,接手了乌药村的一切事务,羁押了犯罪的村民,挖出了村后水塘边的累累白骨,从村民家中搜出了武器和毒品,所有被拐卖来的妇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回家了,面容麻木的女人们在登记家乡姓名时,突然就哭出了声来。
哭声撕心裂肺,很快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没有人打断她们,让她们尽情地发泄出来。人生还很长,不该被埋在这片黑暗无底的深山里。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看着这一幕,最高兴的要数冯客了。
他终于可以带着剧组的人全须全尾地回去了,呜呜,感恩!而且还抓到了这么多贩卖人口的罪犯,他的人生似乎又有了希望,电影也有了灵魂。
冯客坐在小土坡上,哭的犹如一个200斤的孩子。
路过的特种兵们惊讶地看着发疯的导演。
“导演疯了?”
“看着有些不正常,吓傻了吧。”
“去给颗糖吧,我兜里还有一颗巧克力,怪贵的。”
片刻之后,冯客收到了七八颗五颜六色的糖果,看着面容黝黑,笑容明亮的特种兵们,眼睛刺痛,哭的更加大声。
他第一次发现,世界是这么美好。这些人,也太可爱了!
“长歌老师,长歌老师,糖,糖!”冯客揣着兜里的糖果,兴冲冲地跑下小土坡,去找秋长歌。
秋长歌靠坐在树下闭目养神,被他的叫声惊醒,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靠着傅怀瑾的肩膀睡着了。身上还盖着傅怀瑾的外套。
钟队带人抵达的那一瞬间,她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头疼和困意袭来,竟然在喧杂的村口大树下累到睡着。
傅怀瑾见她醒了,淡淡地看了一眼冯客。
冯客犹如犯错的小孩,有些局促地摊开手心,说道:“糖,刚特种兵们给的。”
长歌见他眼里已经有了光,还能发现生活中这样细小的快乐,顿时眼眸微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傅怀瑾见状,点头说道:“既然是给你的,那你就吃吧,长歌也有糖吃。”
他会做各种零食投喂长歌,私心里,有一种隐秘且霸道的占有欲,希望她只吃他做的食物,然后离不开他。
长歌动了动有些酸涩的肩膀,起身,沙哑说道:“冯导,后面我大约要请一周的假,等会会有人护送你们返回边城,等我回来再继续后面的拍摄。”
冯客不住地点头,说道:“好的,没问题,我先拍其他人的戏